杨君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还是没明白,既然要和封随和离,秋哥儿为何不快刀斩乱麻,反倒来他这儿住着,像是在避着封随。
“也好。”杨君君顺着怜秋的话说:“你既已有了决定我也不便多说,反正总归我都支持你,大不了下回你认真些选人。”
杨君君打趣道:“届时选个比封随更俊、更高、更会读书,对你也更好的,将他狠狠给比下去。”
怜秋牵强的扯了扯嘴角,一把将杨君君抱住。
封随是太子,自小接受皇家的精心教导,怜秋知曉自己几乎不可能再找到一个比他更好的人。
“嗯。”怜秋抖着嗓子说:“我找个比他更好、更听话的。”
他才不要一个会骗他的相公。
“夫郎。”
略显阴冷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随即而来的还有琴书和安澜的惊呼声:“姑爷!”
怜秋一惊,连忙放开杨君君往声音的方向看去。
聂希棠正站在石拱门处,冷着脸面无表情看向怜秋,气势有些骇人。
杨俊奕气喘吁吁的跟在后头,朝怜秋笑道:“哎哟,秋哥儿,封兄急着见你,走的好快,我都撵不上了。”
“你、你怎么来了?”怜秋干笑道,也不晓得这人有没有将他和君君说的话给听进去。
“不来怎么晓得秋哥儿对我不满,竟然都厌烦到想要和离了。”
坏哥儿嘴里果然没句实话,怕是从傅明旭那儿知道自己的身世后便打上要和离的主意。
怪道昨夜不肯让他说实话,又试探着问他夫夫二人若是不和睦,是不是要和离的事。
打得原来是疏离他后,以二人感情不睦的缘由和离!
“和离?”杨俊奕一惊,他走在后头没听到怜秋和杨君君的话。
本还以为封兄和秋哥儿不过是吵架,没成想竟然已经严重到要和离了。
怜秋垂着眸没说话,没得到怜秋的反驳,聂希棠心中愈发堵得慌。
他死死的盯着怜秋的脸,阴沉道:“是你同我一块回去说清楚,还是要我抱你回去。”
怜秋眨了眨眼,垂死挣扎道:“夫君,我都是说笑的,你别……”
“你不是都知晓了吗。”不願再听怜秋编造的谎言,聂希棠冷声道:“我的身份。”
杏眸倏地大睁,怜秋抬头诧异的看向封随,不明白他是怎么知道了这事儿。
一张小脸煞白,怜秋的气势陡然低了下去,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他也不知道该在此时说什么。
“什么身份?”杨君君看着怜秋摇摇欲坠的模样,心中不免有些生气。
他家秋哥儿从来都是个自在的,怎么被封随一个赘婿给嚇住了。
站在怜秋跟前微微将人挡住,杨君君礼貌道:“封公子,虽然你与秋哥儿已经成亲,可我与他也许久没私下说过话了。”
“他不过在我这待上几日,还请封公子莫要将人看得太紧,刚才也不过是我与秋哥儿开个玩笑罢了,你莫要当真。”
熟料,聂希棠却全然像是未曾听见他的这番话,直直的往怜秋的方向走去。
这气势太过骇人,当心聂希棠要动手,琴书和安澜立刻挡了上去,杨俊奕也跟在后头想拉着聂希棠,一边劝道:
“封兄,你莫要急躁,秋哥儿只是开个玩笑……”
话还未落,聂希棠便极为快速的绕过几人将怜秋给抱了起来。
“你、”怜秋嚇得身子一抖,害怕道:“你干嘛。”
聂希棠看他一眼,薄唇轻启,落下两字:
“回家。”
“来人,拦住他!”杨君君怒道:“封公子,我敬你是秋哥儿的夫君才对你说好话,秋哥儿想跟你走便罢,他既不願,你也不能将他带走!”
十来名下人立时拿着棍棒守在石拱门外,堵住聂希棠的去处。
聂希棠面不改色,同怜秋道:“走还是不走,打起来他们不是我的对手,可若是闹起来,传出去怕是不太好听。”
这人竟然敢威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