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希棠淡然表示:“夫郎忙着,为夫却在一旁闲着,实在是心中过意不去。”
呸!
过意不去还在那儿坐那么久!
“不要,我怕你算不好。”怜秋故意道。
不过他心头也知晓聂希棠自幼在宫里长大,一点简单的账本怎么会難倒他。
可他心头不舒坦,就是要聂希棠也不舒坦。
省得这人總觉可以随便拿捏他!
“我术学每回考核都是甲等,”聂希棠认真的向怜秋推荐自己:“若只是算账,应当不会出错。”
“那你什么意思!”怜秋搁下笔,无理取闹道:“你是说我会出错!”
聂希棠:……
沉默一瞬后,他慢条斯理道:“既然夫郎不願,为夫也没了其他法子,那只能劳累夫郎继續了。”
怜秋:……
说罢,聂希棠竟真的回去继续坐着看书了。
混蛋东西!
和離!
他一定要和離!
怜秋化悲愤为动力,竟不再走神,速度很快的看起账本来。
聂希棠瞧着怜秋一脸愤愤然,嘴角微勾,有些好笑。
要说他完全不恼也不可能,他与怜秋成亲时间虽不算长,可两人也是两情相悦,感情甚笃。
结果只因他是太子,怜秋竟就闹着要和离。
说出去简直招笑。
他堂堂大盛太子,竟是连个赘婿位置都不稳定。
偏怜秋脾气还大的很,只怕他若是敢赌气说上一句,怜秋就能立马将和离书拍在他脸上。
哥儿脾气他,那么他脾气便不能大了。
母后曾告诉他,夫妻之间各退一步才能够长远,既然秋哥儿不愿退这一步,那他便退上两步。
他不信秋哥儿当真能将两人之间的情谊抛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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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过去,怜秋才极为缓慢的将账本给处理好。
午时,两人没回顾家去了十里香。
待两人进了雅间后,琴书戳了戳安澜的胳膊奇怪道:“公子跟姑爷是又和好了?”
“没呢。”安澜小声道:“琴书,你希望公子跟姑爷好吗?”
“公子乐意就好。”琴书耸耸肩,说:“反正公子不管去哪儿我都跟着。”
安澜看着琴书一脸坚定,心里闪过一丝光亮,一直不宁的心绪也安定下来。
琴书说的对,他既然选了入顾家,那以后公子去哪儿他便也跟着去,总归不会比以前漂泊的日子更差了。
怜秋和聂希棠二人不咸不淡的吃完饭,怜秋眼珠子一转又想拖延时间。
他不知道聂希棠带他去见傅明旭作甚,再加上聂希棠说有事告诉他,怜秋当真怕是什么机密。
若真让他晓得了,怕是不管和离还是不和离,他都难以脱离聂希棠的控制。
“铺子……”
“我已经问过掌柜了,他说米铺剩下的事可以自行处理。”聂希棠淡笑道:“夫郎,咱们走吧。”
怜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