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呢?
怜秋闭着眼,手指往聂希棠肩上攀去,凭着感觉迷迷糊糊的在男人的脖颈處轻轻咬了一口。
他就是吃不得苦。
聂希棠要是让他吃苦,他就跑;跑不掉,他就、他就跟聂希棠拼了!
感受到哥儿咬得愈发用力,聂希棠不晓得他又想到什么地方去了,总归肯定又是在将他往不好的地方想。
轻轻拍了拍怜秋的背,聂希棠“嘶”了一声,笑骂道:“轻着些,不然明儿大夫又要给你看头疼病,还要给我看咬伤的伤口了。”
怜秋哼哼唧唧的松了嘴,总算让聂希棠见识到他的厉害,怜秋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怜秋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聂希棠已经上朝去了。
他揉了揉额角,脑中清醒,并没有宿醉后的疼痛感,昨夜迷迷糊糊间,聂希棠好似喂他喝了解酒汤。
还算贴心。
怜秋表示满意。
他唤来琴书给他梳洗,结果端着脸盆进来的却是安澜。
怜秋奇怪道:“琴书呢?”
安澜规矩道:“不晓得,早些时候说要出去买糕吃,这会儿子还没回来。”
“不会出事儿吧?”怜秋喃喃道。
琴书横冲直撞,也不晓得是不是在外头得罪了人。
正琢磨着要不要去找人,琴书却蹦跳着跑了回来,一边跑一边嚷着:
“公子、公子!发生大事了!”
“让你稳重些,”怜秋没好气道:“你又去瞧什么热闹了?”
“公子!”琴书眼睛瞪得溜圆,“月姑娘和方家退婚,大老爷喊着人去说要掀了方家。”
这么快就闹起来了?
怜秋急忙问道:“阿月姐、大伯他们怎么样了?没打起来吧?”
琴书懵懂道:“公子你急什么,就算打起来,方家也打不过大老爷他们呀。”
是哦。
怜秋恍然,大伯他们开的镖局,方家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真打起来也是打不过的。
晓得他们打不过后,怜秋安心下来。
“公子你都不晓得,月姑娘还喊了戲班的人在外头唱負心汉的戲,可热闹了。”琴书乐嗬呵道:“我瞧方家那老夫人都要晕过去了。”
“哈。”怜秋轻嗤一声:“活该。”
“可不是!”琴书义愤填膺道:“我听顾家的人说,昨儿月姑娘和大老爷连夜去找了顾家人,本想好生说说,将婚退了便是。谁料那姓方的举人居然不同意!”
“后头不晓得说什么,好似将月姑娘惹火了,他们一早才找到方家去,这会儿子这婚不退也得退了。姓方的给脸不要脸,如今更落不着好了!”
怜秋抚掌笑得痛快:“正该如此,阿月姐行事果真利落!”
负心汉就该让人唾弃。
笑了会儿,怜秋忽的停下来,拭去眼角笑出的泪,冲琴书吩咐道:“你且去告诉王管家,让他派人看着顾府。”
同方勤端一块的哥儿身份不简单,万一找上阿月姐便不好了。
“好。”琴书应道,正要跑出去,想起什么又停下脚步。
怜秋看着他跑回来,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递给自己。
“公子,我打听着京里勤酥轩的糕最好吃,去买了些,你尝尝。”
“你倒是有心。”怜秋欣慰一笑,接了块糕过去,又给安澜塞了一块,剩下的全还给了琴书。
“自个儿留着好生吃。”
琴书接过糕,傻呵呵一笑,留下一句“我去找王管家”便飞快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