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混蛋又騙了我!”臉涨了个通红,怜秋直恨不得将封随打上两拳以出心头之气。
寧如风要找的人定然就是封随,不然按着封随的性子不可能主动与寧如风结交,更遑论还背着他向书院多次告假。
回想起顧远峰回到顧家的时机,那天封随说有同窗邀他共饮,而宁如风又恰好推迟了来顧家的时间,在外头住了一夜。
定然是那日两人就已经打了照面!
在将前些日子封随的不对劲串联在一块,怜秋敢肯定,封随定然是恢复了记忆!
这人恢复了记忆却不肯同他说,一定有鬼!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心绪起伏不定,怜秋暗暗磨牙,琢磨着要如何才能揭穿封随的身份。
安澜按着怜秋一副恨不得将封随生吞活剥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道:“公子,酒馆老板娘跟我说,昨儿个约莫子时她去关窗,偶然听得马蹄的声音,她从窗缝往外探看,正好见着一队人马往宁公子的院子去。”
“她说那些骑马的人气势瞧着很是不一般,不像是富人家中豢养的护卫,更像是官府中人。”安澜低声道:“老板娘的话虽有夸大嫌疑,但她也经营酒馆许久,有些眼力。公子,宁公子或许不是普通的富人。”
“嗯。”怜秋揉了揉头,思索片刻,朝安澜道:“你去给我拿纸笔来,我让阿月姐帮我查查京城最近有没有什么贵人离了京。”
顧远峰和顾月、顾山几人在傅明旭从顾家搬出去后,没过几日便也告辞回了京城。
将要过年,他们也要回去准备着。
“是。”
怜秋在信中写明,让顾月查一查宁如风到底是谁家的儿郎,顺道提醒了一下“宁如风”也许不过是化名。
不过也不能将希望全然放在顾月身上,怜秋预备想法子与宁如风见上一面,他要試試能不能从这人嘴里诈出实话来。
-
“顾公子那日去了杨家,听杨府的丫鬟交代,那日杨大公子与顾公子说,书院的夫子不满与您多次告假。”
“顾公子听到您告假的消息后,很快便黑着臉走了。”下属汇报道。
“哇,殿下。顾公子不会以为你背着他出来做坏事了吧。”傅明旭佯装思考的样子添油加醋道:“说来他脾气也没外头传闻的那样差嘛,他都没跟你闹脾气。”
顾怜秋知曉他从书院多次告假,为何不来问他缘由。
自从听到下属的话后,聶希棠的臉便黑了下去。
这哥儿现在是话都懒得多问他一句,只会自顾自生闷气,然后让人来查他的踪迹了?
这是已经不信他了?
傅明旭没看见聶希棠愈发难看的脸色,还在兀自道:“要我说,殿下你要不主动回去跟他解释解释,顾公子我觉得他人还是不错。”
“虽是小门小户人家的哥儿,但我先时上门礼数还算周全,也是个读书识字的,对你也是全心全意。眼下知道你告假也不敢多问一句去处,忍气吞声的很,我瞧了都可怜……”
“闭嘴。”
冷淡的呵斥声,加上带着寒意的凤眸看去,声音不算大,傅明旭却立刻像只鹌鹑似的缩了缩脖子,噤声不敢再言。
见聶希棠半晌没说话,傅明旭想起在顾家时,顾怜秋人还怪不错的,虽然他只是他大伯的客人,但从未怠慢过他。
傅明旭突然善心起,对着聶希棠蠢蠢欲动道:“殿下,要我说要不直接跟顾公子说了你是当朝太子呗,顾公子一知道你是太子说不定就改变了想法。”
“这可是嫁进了皇家,好多人求都不求不来,况且殿下你不都已经決定让他做太子妃了嘛。我瞧顾公子是个懂得权衡利弊的,要是他做了太子妃,顾家不也跟着你水涨船高,门第高升。殿下……”
“再多说一句,回京我就让人把你调去大理寺看牢房。”聂希棠面无表情道。
傅明旭:……
他做了个住嘴的手势,不敢繼續提建议。
他哥可是大理寺少卿,他要是去去做个狱卒像什么话!
这传出去,别人还不得笑掉大牙。
以往他在京中嘲讽的那些人,还不得狠狠来他面前嘲笑,说不定又要被他爹请家法收拾一通。
傅明旭彻底老实下来。
脑中浮现哥儿这些时日的冷淡面容,聂希棠黑眸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