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队已经没有了节奏,甚至已经被套上蓝队的节奏。
再这样打下去,除了鱼死网破,就只剩下两败俱伤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越是这麽拉长线钓大鱼就越是对体力不好的选手造成极大的威胁。
再加上蓝队他一直不得分,导致整个局面都僵持着,两队一来一回的仿佛不是在打排球,而是在表演什麽“球不落地”的话剧节目。
这种一直有来有回视觉效果可让看台的观众们兴奋了,看台上的观众们几乎都在惊呼雀跃着,除了夜久卫辅他们三个面色凝重。
“就看研磨他怎麽调整了,如果被击破的话,那就要拖到第三场了。”海信行死死的盯着场上,他自己似乎也被带入了进去,感到了满满的绝望。
夜久卫辅看得揪心,他已经将这局的胜负抛之脑后了,只剩下满满的担忧,他道:“第三场怕是开不了吧,我感觉研磨下一秒就要倒地了一样,他是不是最近没怎麽锻炼?是我的错觉吗?我感觉他体力更加差了?”
说着他下意识看向了黑尾,问道:“弦柚他们这段时间没有来社团吗?”
黑尾回忆了一下弦柚在他这边汇报,悠悠回道:“有来,只不过没有像之前这麽规规矩矩的训练了,以前社团的慢跑,研磨全都懈怠了。”
夜久卫辅闻言恍然大悟的点了点脑袋,道:“这样啊,那之后确实还是要督促他跑步,跑步什麽的是最能锻炼耐力和增强体力的了。”
黑尾嗯了一声,心里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们仨又将目光重新回到了比赛场上,发现就他们刚刚聊天的那几十秒时间里,那“球不落地”的话剧节目还没有落入尾声。
“真不愧是猫又教练教出来的,我们音驹的防守是真的一如既往地强啊。”黑尾铁朗笑得一脸无奈,球一直不落地,这下是真的要拼双方的耐力了。
休息区里,南弦柚看着研磨头上闪烁中的红色警报,整个心都揪了起来。
体力已经掉入最后10%,这局比赛别说胜负了,他能不能打下去都是个问题。
南弦柚真的很怕研磨在场上摔倒什麽的,在这种全神贯注盯球的情况下,真的很容易分神让自己受伤。
看着球一来一回打来打去,南弦柚根本就坐不住,他在休息区里来回踱步着,就等着看研磨实在撑不住时赶紧冲到场上把人救下来。
——这是真狠啊!
南弦柚深深地叹了口气,心道:“不过,如果一个队伍愿意放弃得分来制造战术钓大鱼,那麽这一局他们,确实该他们赢。”
场上就这麽焦灼着,南弦柚看着研磨的体力逼近最后的红线时,已经在休息区里做好了起跑的动作。
他就这麽眼睁睁地看着研磨体力不支欲要往前倒的动作,心一抽一抽的疼。
南弦柚心里焦虑的不行,他明明可以在研磨倒下去之前就冲过去抱着他,但他不能这麽做,他必须要尊重比赛,在现场裁判没有喊停时,他不可以上场影响双方的队员。
而好在福永招平有预料的往旁边伸手一捞,将摇摇欲坠的研磨一把捞到了自己的怀里。
裁判看着场上的情况立马吹哨叫停,刺耳的哨声吹响,南弦柚像一根发射出来的箭一样,从休息区飞速跑上场。
他从福永招平的手上接过了研磨,此时的猫猫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研磨整个人已经累的不行了。
他利用最后一点力气睁眼看向了抱着他的人。
在对上弦柚那焦急担忧的目光时,他声音无比虚弱的喃喃一句:“别凶我……”
我不是故意让自己晕倒的……
后半段还没有说完,研磨就晕了过去。
他那眼皮耷拉着,终是在一句又一句呼唤中,沉重的闭上了眼。
社团的成员们对于研磨体力不行的事情早就见怪不怪了,但还是很少有人看他直接这麽晕死过去。
大家都还是半大的小孩子,看到这种情形时一个个都吓傻了。
台上的观众们都惊呼了起来,而黑尾他们也是直接快速离场往赛场上跑。
“我带研磨去医务室,助教,您留下来安抚队员们,让他们不要担心。”南弦柚的脸色都黑了,他当下立断道。
说完,他便直接将研磨打横抱起,往医务室里狂奔而去。
这场比赛,最终由研磨晕过去画为句号。
研磨就这麽在医务室里输液,大概睡了两三个小时后,一直处于沉睡状态中的猫猫才终于有了些动静。
南弦柚一直守在床边,他看着研磨颤动的睫毛,抓着研磨的手都不由得紧了紧。
“醒了?烧还没有退,再睡一会儿吧。”南弦柚声音无比温柔的说道,像哄小孩子一样,研磨听着他这话,那微微睁开了眼睛,又闭了上去。
猫猫无比安心的睡着,直到最后退了烧,打了完葡萄糖后,才终于彻底恢复了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