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此刻正了正衣襟,心下冷笑一声。
她就不相信了,这个姜绾歌今日摊上这样的人命官司,还能平安无事不成。
她故作担忧的过来。
“黄掌柜啊,我对他是有印象的,怎么了这是,我记得他身子骨一向不错的啊。”
“今日一早,我瞧见我家老黄悬梁房中,被人发现时身子都僵了,桌上,还有一封他留下的一封遗书!”
“遗书?”
柳氏一脸惊讶接了过来,摊开看清后,连连惊讶后退。
“诶呀,这,这怎么可能呢。。。。。。”
她一边看着,一边不可思议的瞧着姜绾歌。
说话时,脸上还露出惊恐之色。
她长叹一口气。
“绾歌啊绾歌,我是和你说过,只要盘活了布庄就给你中馈之权,可你也不该伟大目的不择手段啊。”
姜绾歌蹙起眉,一脸正色。
“婆母所说是何意,儿媳不懂。”
“唉,你自己看看吧。”
柳氏说着将遗书递给了她,姜绾歌一瞧,手脚都开始冰凉起来。
遗书上说,她昨夜派人去找过黄作梁,称会给黄作梁一笔巨额财产,让他认下做假账的事儿。
黄作梁不愿如此,只能以死明志,并留下遗书证明清白。
姜绾歌手都在抖。
这分明是贼喊捉贼!
“好个以死明志。”姜绾歌忽然将遗书拍在棺木边缘,震得白幡簌簌作响。
“这信笺乃是江南纸坊特制的澄心堂纸,黄掌柜不过是个采买,哪来的银钱用三两一张的雪浪笺?”
那妇人听着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
她咬牙继续道:“大少奶奶这是看不起人?我家老黄虽说挣钱不多,可一直喜好诗文,平日里省吃俭用买些纸张,也不犯律法吧。”
姜绾歌攥着遗书,没有说话。
妇人又扑在棺材上失声痛哭。
“我可怜的夫君啊,你为了布庄,为了他们盛家操劳一生,没想到竟落下这样的下场。。。。。。”
“是妾身不好,妾身这就来陪你了!”
妇人说着,竟直接朝着棺材上撞过去。
好在一旁的人眼疾手快拦住,她这才没有撞上,可也哭的晕厥过去。
周遭围着的都是布庄干粗活的汉子,此刻一个个血气方刚,气恼不已。
“大少奶奶逼死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