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哪里会需要麻烦宴医生。”
这么明显针对的话宴竹像是没听明白似的。
“我走了。”
他只对安瑶点了点头,目光温和,带着安抚,随后转身便离开了。
自始至终,完全无视旁边站着的傅司年。
傅司年脸色发黑。
不过公众场合,尤其是在灵堂这样的地方,他也不好发作,只得将这股火气,强行压了下来。
安崇山带着几个面熟的生意伙伴走了过来,脸上堆着虚伪的悲伤,眼底却藏不住几分得意。
“傅司年,我女婿。”
他热情地对那几人介绍。
仿佛拥有傅司年这个女婿,是什么天大的荣耀。
“现在傅家的生意可都是司年拿主意,他年轻有为,很不得了哇!”
跟着安崇山的那几个朋友立即围了上来,脸上瞬间换上谄媚的笑容。
“哎呀,原来是傅总!”
“久仰大名!”
“傅总真是年轻有为啊!”
“一表人才!”
“气度不凡!”
傅司年唇角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
几句场面话,说得滴水不漏。
周旋于那些奉承的商人之间,游刃有余。
安瑶站在一旁,面无表情。
安崇山看着女儿那张木然的脸,气得暗暗咬牙,却又拿她毫无办法。
这个不孝女!
存心让他难堪!
灵堂肃穆,气氛压抑。
吊唁的宾客来了又走。
家属需要不停鞠躬答谢。
流程繁琐而枯燥。
时间一点点过去。
傅宸站在安瑶身边,小小的身体开始不耐烦地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