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宸眼睛一亮,立刻乖觉起来。
“是去找妈妈吗?”
傅司年没应声,径自上楼换衣服。
医院病房。
安瑶刚洗漱好,换上干净的病号服,被水沾湿的头发松散的披在肩头,有水珠顺着发梢滴落。
宴竹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他脚步微顿,即使若无其事走上前,将手上的手机递还给她。
“念念出去玩了。”
他解释了一句。
“刚才你在洗手间,手机响了。”
“我听见你喊,以为有什么急事,就帮你接了。”
“是你先生打来的。”
安瑶接过手机,指尖微凉。
傅司年。
她倒是不怕他知道自己和宴竹在一起。
反正他们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只差那最后一道手续。
不过傅司年很少主动给她打电话。
她倒是有些好奇,他找自己有什么事。
“哦。”
“他说什么了?”
宴竹将两人之间的通话内容,避重就轻地简单复述了一遍。
隐去了傅司年最初的质问和怒意。
“他问你在哪里,我告诉他医院地址和病房号了。”
“听他的语气,等下应该会过来看你。”
安瑶闻言,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傅司年要来?
她下意识地看向门口。
她不想见他。
尤其是在这种地方,以这种状态。
“我要出院。”
安瑶抬起头,看向宴竹,语气带着急切。
“我现在感觉好多了,没什么事了。”
“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宴竹看着她苍白却固执的脸,眉头蹙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