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喜欢你,邵谨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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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春风和煦的早晨,大学校园里的匆匆一面,便在后来无知无觉的岁月里,爱了你整整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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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门关上以后,苏郁搂住男人脖子主动吻了上来。
邵谨臣今晚给了他太多感动,苏郁热情回馈,手指抚过胸膛,男人胸前的西装口袋里多出一只绣工精美的桑蚕丝手帕。
上面随风摆动的洋桔梗纹样,是他请教了身边的苏绣老师,一针一线自己绣出来的。
礼物花了十成的心思,却顾不上叫人好好欣赏。
后腰被紧紧箍住,浓醇的酒香渡入口腔,苏郁扬起下巴更用力去回应对方。
邵谨臣单手将他拖住一路吻到床边,苏郁跪在床上,用嘴解开男人的领带。
耳边一声轻笑,领带绕了两圈,绑在苏郁的手腕上。
男人沉沉抵着他,温热的掌心在他肌肤上游走,苏郁被人压得动弹不了,体内的灼热却在不断攀升叫嚣。
空气中传来细碎的轻喘,男人故意停下来,含着耳尖问他:“急什么?”
酥麻的感觉过遍每一根神经,苏郁嗓间干涩,急需更多的浇灌才能解渴。
邵谨臣俯下身,慢条斯理在他身上点火。
两人都沉溺其中时,猝不及防,男人裤兜里的手机铃声却在这时响了起来。
苏郁想他会挂断的,绑住的双手绕到身前主动去拽男人的衬衫,邵谨臣却将他推开了。
信号接通,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夹杂着哭腔:“哥,我又梦到他们了。血!地上有好多好多的血!”
醉意由眼中消散,男人神色紧绷,不再看苏郁,举着电话从床上坐起来。
“你在哪?”
“我在家里。”对面好似疯魔了一样:“不!我在橱柜里!我在橱柜里躲着,不能叫那些人发现我!”
“宁逸。”男人冷静唤道:“听话,去把家里的灯打开。”
“血,地上好多血。”那哭声愈演愈烈:“哥,救救我,快点来救救我——”
伴随着一声大叫,通话猝然中断,邵谨臣再打过去,对面却怎么都不肯接了。
苏郁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如今这盆冷水浇下来,自是没有心思再做别的,悬着一颗心看向男人:“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邵谨臣整理衬衫,将纽扣一颗颗重新系好,从床边站起来:“是小逸,他做噩梦了。”
若放在平常也就罢了,可今天这么特殊的日子,苏郁潜意识还是希望他能留下来多陪陪自己的。
“他现在,已经醒了么?”
苏郁拽住男人的衣角,腕上的领带刺目:“其实只要醒过来就什么关系的,苏鸣小时候看鬼片也会把自己吓到,起来喝点温水——”
“抱歉,我不放心他一个人。”
男人语气沉肃、轻敛着眸,没有半分方才缱绻时的温柔,整个人都显得冷冰冰的。
苏郁什么都明白了,呼吸一滞,松开攥住男人的手。
穿好西装外套,邵谨臣拿了大衣转身,洗手间的门向内敞开着,浴缸中的玫瑰香气若有似无飘过来。
男人脚步顿了顿,收回目光压下扶手。
苏郁盯着那道背影,期待从对方眸中看到一丝歉疚,可惜人走得太急,终是没留下机会给他去仔细探究。
男人就这样干脆利落地离开了,留下苏郁衣着凌乱、失魂落魄地独自躺在床上。
苏郁捞过被子将自己罩住,偌大的顶层套房里,明明空气和温度都该是最舒适的,却还是觉得自己好冷。
像条无人在意的狗,被遗弃在冰天雪地里,凉意刺骨。
感受不到痛,哭不出声,整个人,好像都已经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