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中央摆放着张黄金圆桌,桌布是繁复精致的蕾丝,桌腿也镶嵌着宝石,玛玛帮他拉开像云朵一样柔软的椅子,又为他系上围兜,最后再给他倒好一杯香甜的蜂蜜牛奶,这才施施然落座。
弥瑞尔环顾着这片他从未见过的典雅华美之地,震惊问道:“玛玛,这是哪呀?这里是你的员工宿舍吗?”
“不是,这里只是……员工食堂。”玛门勾着唇角补充,“之一。”
弥瑞尔圆圆的眼睛睁得更大了:“玛门大人的驯狗师待遇这么好吗?”
“毕竟玛门是诺德大陆上最富裕的魔王。”玛门优雅地抿了一口红茶,很不经意地炫耀着自己的富裕,“他的财富数之不尽,连豢养的宠物都能住金狗屋,用金水碗。”
“天呐……”
弥瑞尔十指交握,做出祈祷的姿势,憧憬道:“那我能做玛门大人的狗吗?”
“噗——!”
玛门把刚进嘴的红茶喷了出来。
他在地狱待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做出这样不优雅的举动,他一边狼狈地用餐巾擦着嘴角,一边也微微睁大红眸,重复了遍弥瑞尔的问题:“你想做我……我的雇主,玛门的狗吗?”
“嗯嗯!”弥瑞尔重重点头,眨巴着眼睛向往道,“因为我也好想住金狗屋,用金水碗啊。”
而玛门回望着少年红宝石般的漂亮眼珠,以及那样专注、认真、只看向自己一人的目光,否决的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也不是不行。”
“但弥瑞尔是小蛇,不是小狗,怎么办呢?”
玛门故意做出苦恼的表情,想暗示弥瑞尔快点来讨好自己。
结果弥瑞尔似乎理解错了他的意思,兴奋道:“没事,我可以伪装成小狗!”
说完,少年离开椅子,跑到他腿边像小狗似的乖乖蹲下,再吐出一截柔软嫩。红舌尖,舔舔男人的手背,用濡。湿。潮润的舔。弄在玛门心底掀起热浪后,又“呜呜汪汪”地叫了两声,期待地问:“玛玛,我学的像吗?”
玛门眸光渐深,曲起手指像以前摸小蛇下巴那样摸摸少年,哑声低笑:“不是很像啊。”
“不像的原因应该是我没有摇尾巴。”弥瑞尔反思自己的伪装到底哪里出了差错,“可是我现在没有尾巴了……”
玛门皱眉:“弥瑞尔的尾巴去哪里了?”
弥瑞尔说:“砍了。”
男人的话音骤然变冷:“被谁砍的?”
“我自己砍的。”弥瑞尔告诉他,“我的朋友以诺前两天又死了,所以我把我的尾巴砍了先给他寄居灵魂一段时间。”
弥瑞尔这段时间一直围绕着一个像鸟人的小恶魔打转,都不来黏自己了这件事玛门是知道的,可玛门不知道弥瑞尔居然能对那个鸟人恶魔那么好,连砍掉自己尾巴这种痛苦的事情都愿意去做。
于是玛门的脸色也变阴沉了,更笑不出来了,抿平唇角道:“你对他就那么好?”
弥瑞尔理所应当地说:“因为以诺是我世上第一好的朋友呀。”
“那我呢?”玛门问他,“你的玛玛呢?”
弥瑞尔给出了玛门不喜欢的回答:“玛玛是第二好。”
21。
在弥瑞尔那第二好的玛门想变成第一好,谁让他是贪婪魔王呢?他当然要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