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泽重新趴下:“最后一次机会。”
“好,但你屁股似乎受了重伤,我先给你治疗。”
程泽‘切’了一声:“你还好意思说,它被谁撞的?”
“肇事车主这就赔偿。”
章洛生将手掌贴上去,手指缓慢收紧,白腻软香溢出,程泽呼吸一滞,身体深处消逝的瘙痒再一次席卷而来。
章洛生抿了抿唇,两只手掌都放上去,左右擦按,“患者,按摩疗法有效吗?”
“一,一点点吧。”
“这样啊,那我只好加大疗程。”章洛生从里往外推,雪白水一样荡开,漂亮极了,他十分喜欢,手掌不断轻拍,程泽感到羞耻又感到痒,忍不住叫出声:“不许拍了!”
章洛生忽然扣住程泽的腰朝自己方向一拉,于是他半个身子伏趴在章洛生的大腿上,半个身子悬在空中,脚尖一点一点地面。
因为没有安全感,他只能紧紧抓住章洛生的腰。
章洛生俯身亲吻程泽,一手绕到前面掬起绵软,用粗粝虎口不断摩挲,一手按揉‘车祸现场’,前后双双被控,程泽脑子霎时间变成一团浆糊。
手好像有魔力。
它将程泽揉成了一滩水。
章洛生趁机往手指上抹药膏,药膏冰凉,程泽打了一个激灵,他微微挺起胸膛,手难耐地抓住章洛生手腕,轻晃两下似乎在说‘不可以’。
“一会儿就好了。”章洛生用手指细致地涂抹,由外至里,程泽似被戳到心尖里,麻意涌至四肢白骸。
程泽不受控制弓身,章洛生却按住他的脊背,继续往里。
“好,好了吧。”程泽想回头看看,可章洛生察觉,喝道:“不要动。”
艳靡朱红染上纯白药膏,章洛生滚了滚喉结,“再坚持一下。”
手指的抽动变得富有节奏,时而快时而慢,程泽眼神涣散,“你,你……”
章洛生一本正经胡说八道,“这样能激发药效,其实我还有一种更好的办法,你要不要听?”
“滚。”程泽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章洛生非要说,他贴在程泽耳边:“用更大更火热的好不好?”
程泽伸手挠章洛生,扯他短短的头发,“半小时前你说最后一次我才让你……臭不要脸,说话不算数!”
“这次绝对是最后一次。”
可惜程泽理解的最后一次和章洛生所说的最后一次有偏差。
晚十点。
周荷庭站在程泽房间门口,两个小时,还有两个小时程泽就属于他了。
两个小时,一百二十分钟,七千二百秒。
周荷庭从不知时间竟那么慢,慢到人心焦,他忍不住胡思乱想,他们在床上恐怕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一想到这,周荷庭的心就止不住抽痛。
怪谁?
一切都是自作孽。
周荷庭盯着房门,里面就是章洛生和程泽,仅一门之隔,只要打开这道门他就能把程泽带出来,只要打开这道门他就能拥抱程泽。
手抬起又放下,周荷庭无力垂首,苦笑一声,瞧他现在的样子啊,怯懦,迟疑,卑微,一点也不像以前的自己。
他周荷庭何时窝囊过?
可偏偏拿程泽没办法,遇上他,底线一降再降。
周荷庭快将门盯出一个洞来,可门还是没开,他踌躇一下终于顺从本心,将耳朵贴在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