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承文将军,你来说。”
“璟王殿下,今日本是您册封诸侯的大吉之时,却屡生变故,先是青铜酒樽无故断裂,后又天生异像,祭祀时人牲发狂,您又未及时带人阻止,这桩桩件件,是与不是?”
有了楚云轩的授意,承文将军步步紧逼,连声质问。
“无稽之谈,承文将军是想说本王不祥,上天降罪,是吗?承文将军倒是会无中生有。”
李书珩虽跪着,气势上却不输半分。
“好,璟王殿下拒不承认,那我请问,为何每一件事都发生的如此凑巧,您能给陛下,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吗!?”
“所以承文将军是无凭无据,只靠脑袋里的臆测便在陛下面前信口雌黄吗?”
李书珩一声冷笑,“陛下圣心昭昭,自然决断分明!”
“李书珩,今日宗亲百官皆在,每一双眼睛都看得分明,自你持敬青铜酒樽开始便怪事连连,况且祭祀发生骚乱时寡人看得清楚,你无动于衷,这难道是一个王侯该做的吗?承文将军如此说,委实不算冤了你!”
楚云轩这话说的极重,摆明了是对李书珩不满。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重,众人神色各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李书珩身上。
“陛下,臣请问,您就无错吗?”
一片静默中,李书珩却问出了石破天惊的一句话。
他竟然在质问陛下!
他怎么敢?!
临仙殿内,气氛很更加凝重,众人的心思隐藏在阴影下。
楚云轩听着李书珩的话,不由嗤笑一声。
李元胜率先开口求情请罪,杨兰芝也跟着求情。
只可惜楚云轩并不想将此事轻拿轻放。
“璟王好大的口气,竟敢质问寡人?”
“你是谁?”
楚云轩说出这话的时候,李书珩微微一愣,他下意识抬眸看了楚云轩一眼,而后垂眸,公式化说道:“臣是璟王,便有劝谏君王的责任!”
“你再说一遍。”
“臣是璟王,便有劝谏君王的责任!”
又重复一遍这个答案之后,楚云轩连声大笑,“璟王?”
“你的一切都仰仗着寡人,你有何资格劝谏寡人?”
李书珩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只觉得讽刺急了,眼底涌出几分血红色。
是啊。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他不过是当今陛下手中可以任意处置的小小王侯。
他能做什么呢?
就像今日,他谁也救不了。
眼前又出现了那对孩童和染血的白马。
他真是什么也做不了……
见楚云轩动了怒,众人纷纷跪地劝其息怒,只李书珩一人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还请陛下息怒,吾儿言行无状,却绝不是有意犯上,今日种种,还请陛下明察!”
李元胜不知李书珩也何会如此失态反常,可当务之急是不让楚云轩继续暴怒下去。
“陛下?”
楚云轩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他自然是猜到李元胜的想法,思索一二便出声堵住他求情的话:“你这个做父亲倒是很会说话,可你若再说,寡人也不知会如何处置你的好儿子!”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