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平日里管自己管的死紧,他好久没碰过酒了,苏珏有些蠢蠢欲动。
见此,李书珩笑道:“这是桂花酒,不醉人的,先生尝尝。”
“好。”
苏珏心下雀跃,但也没多喝,只尝了两杯便浅尝辄止。
之后,李书珩拉着他去软榻上坐下,软榻中间摆着一盘围棋,白子花纹细腻清晰,黑子通体黝黑富有光泽,苏珏喜道:“这是,暖玉棋?”
暖玉棋相传是北燕的围棋大师特意找著名工匠用暖玉亲手打造,价格不菲,一物难求。
北燕亡国后,这盘围棋被楚云轩收归国库,之后又赏赐给冀州王府,李书珩一直想打算找个机会送给苏珏。
李书珩点头:“苏先生,不如我们手谈几局。”
“好。”
不过二人没有想到,今夜却惹出了一段不大不小的风波。
一整晚,两人边饮桂花酒边对弈,毫无困意。
这夜过后,苏珏称病秘密离京前往明德郡。
这日朝会,谈论完冀州各地政事之后,突然有人出列参了苏珏一本,他道苏珏留宿王府,招致流言蜚语,抹黑世子殿下形象。
李书珩当场勃然大怒,把那人斥责一番。
次日朝会,又有人出班参奏苏珏,官员们窃窃私语,李书珩站在殿上来回踱步,半晌才开口道:“诸位的意思本世子明白,请听本世子一言。”
他语气诚恳,官员们一听李书珩用了“请”这个字,当即不敢再出声,做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低头称是。
“当年雁门关之战,苏先生一路跟随,更替本世子挡下元夏的暗箭,性命垂危,之后又不顾病体,为本世子临阵助威,此其功一。
五津山叛乱发生时,本世子下山去调兵救陛下,苏先生力保本世子安稳,此其功二;
豫州失守,又是苏先生抱病前来,对抗敌军,最后内大获全胜,此其功三;
更别提苏先生我为冀州做的种种。有此等贤士倾心辅佐,吾心甚慰。”
李书珩一字一句说完,看向一旁的周将军:“周将军,你现在就写一份诏令,拔擢苏先生为三品按察使。”
说完,李书珩也不等众人反应,自顾自地大步离去。
世子殿下走了,官员们面面相觑,还没有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待他们回过神来,又开始交头接耳。
与此同时,鲜卑之地。
“失败了?”可频善奇虽然诧异,但还是在意料之中。
“刘二受了惊吓被贬出冀州,现在正往回赶……”暗探回道。
“算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李书珩定然会想到此事与我们有关,叫那些暗探找时机撤回来,再从长计议。”
“大王,外族知道咱们这种迷药的不多,或许……”
话未说完,可频善奇冷脸打断,“你知道什么,听命就是!”
他当初时下令时便知道,事成了当然好,但是如果失败了还让对方知道了,那就不太妙了。
还是得从长计议,打探消息,然后伺机而动。
还有那个中书侍郎,看来他与李书珩的确关系匪浅。
听说之前豫州兵败就与他有关,若那中书侍郎真有这么大的能耐,留在冀州对他们鲜卑绝无好处。
看来得想办法除掉那个中书侍郎……
可频善奇想。
另一边,身在冀州的李书珩也收到了消息,刘二离开冀州不久,有一蒙面人趁着月黑风高夜潜入刘二家。
蒙面人离去后,李书珩派了十几名军营里的高手一路跟随,果然见他们进了鲜卑边境就再无人影。
至此,李书珩确认此事与鲜卑有关。
之后,可频善奇安插在冀州的暗桩在这几个月被王府的暗桩拔除了十之八九。
再加上冀州王府内部实在密不透风,行动不留痕迹,可频善奇虽然生气,却对此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