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言语动作下来,直让金元鼎与金景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们满脸复杂地看了一眼苏珏吃空的五个盘子。
都差点把汤喝了,这,这,这叫没胃口?
二人大为不解加震惊,可看着楚越偏偏就吃这套。
她一脸心疼地搂住苏珏,“不吃就不吃,吃多肉也容易上火。”
太子金景琛与金元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无奈。
出了下毒之事,涮肉局自然无法继续进行,太子金景琛与金元鼎只得起身离开。
两个刚抬起屁股,苏珏便又说了些话,“太子殿下,金将军,苏某旧疾发作,就不送了,以后还得请太子殿下与金将军做个见证,苏某确实有些力不从心了!”
言辞之恳切,让人不忍拒绝。
而楚越再次语出惊人,“什么力不从心,这话可不能乱说,否则今夜就别上床了!”
已经走到阁楼门口的二人一个踉跄,好在二人习武多年,要不然可就丢人了。
不想再看苏珏与楚越的情深义重,太子金景琛与金元鼎火速离了侍中府,生怕再听到什么惊世之语。
而就在当夜,苏珏又给金润泽递了一道折子,折子里写明了自己旧疾复发,又遭遇连番刺杀,查处贪腐之事只怕力不从心,还望大王恩准他再养上几日。
金润泽自然不会轻易相信苏珏的推辞,听闻太子与金将军白日里一同前去侍中府探望,便立马叫人询问核实。
一来一回间,得到的答案与苏珏奏折中所说确实一致。
思来想去,金润泽允了苏珏所请,但休养之余也要兼顾公务。
为表朝廷对他的重视,他又为苏珏加了一层头衔,
话分两头,太子金景琛在查处贪腐上也不留情面,该查的查,该办的办。
胡地的大小官员一时间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
……
“大人,咱们难道就只能坐以待毙吗?”
大金氏的府上,魏施急得团团转,太子此番一看就是动了真格的,他那些铺子春楼虽只是挂名,但明面上他才是老板,眼见同僚一个个落马受罚,他自然着急。
“坐以待毙?”
大金氏手中盘着那油光发亮念珠,神态淡然的摇了摇头:“苏珏不过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不过是几次刺杀,就把他吓得这样,横竖不是头一回了,不必管他。”
这时管家携一行七个小童走进来,个个手里拿一卷画轴,走到大金氏的面前,画轴应声展开,魏施揉了揉眼睛,起身凑过去仔细相看,“大人这是?”
大金氏抬手指着他面前那幅丹青,笑道:“这是新来的一位姑娘,属相上乘,好好待她,会有大用处的。”
魏施抿了抿嘴,走到大金氏身边,一脸谄媚地问道,“大人是有了对策?”
“你不是认得她吗?难道不清楚?”
大金氏斜了魏施一眼,似乎觉得今日的魏施有些不中用。
“认得,自然认得,属下明白了。”
经过大金氏的一番提点,魏施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他挂着笑脸奉承道,“大人果然好谋划,属下佩服。”
“好了,说这么多好听的不如好好做事,若真是让太子那边查出什么,我也保不了你。”
从大金氏的话语里听出一丝危险的意味,魏施的冷汗立马就下来了,若他真的办事不利,大金氏肯定会弃车保帅。
“是,属下明白,定不会让大人失望的。”
魏施一惯是做低伏小,点头哈腰的,如今头上悬着几把长剑,自然更是惧怕,一味的奉承,哪里还有平日里耀武扬威的模样。
“好了,你先回去吧,清正堂那边好好盯着点。”
大金氏这是下了逐客令,魏施自是明白,他赶紧行礼离开。
“是,属下这就回去,您就瞧好吧。”
待魏施离开,大金氏让人收了那些丹青画像,不知想到了些什么,他满是肥肉的脸上竟有了极深的笑意。
管家心领神会,立马带人进来伺候,看来此事已是寻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