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放心,都查过了,底细很干净,是个孤儿,来了之后也很听话,悟性也高,绝对是个极品货色。”
“嗯,这还差不多。”大金氏点了点头,算是认可。
“大人,事是不是就算过去了?”
思来想去,魏施还是问出了这个他最关心的问题。
“过去?恐怕没那么容易,你需低调小心些,别让人抓住把柄。”
凭借多年在朝堂官场上的混迹,大金氏认定这些时日的风平浪静只是表象,毕竟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会格外的平静。
“是,大人,属下明白,肯定夹着尾巴做人。”魏施点头称是,之前还存着的侥幸心理一下子荡然无存。
也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
与此同时,侍中府里的气氛十分诡异。
小苏元坐在屋顶闷闷不乐,手里的花已经四分五裂,许大夫拎着吃了他药材的招财痛心疾首,面目狰狞。
招财:哎呀呀,还是赶紧溜之大吉为妙!
而楚越倚着门一脸呆滞的看着屋外举着石头的三个男子,只觉得这个世界过于有趣。
呵呵,行吧,都是演员。
……
很快到了接客的那一日。
整个天胜街热闹非凡,多少人都挤在春楼门里门外想一睹那男伎的真面目。
所谓物以稀为贵,便是这个道理。
苏珏在高楼观察着,来的人虽然不多,但各个都是身份非凡,有权有势。
戏台已经搭好,就等着各位角儿粉墨登场了。
“哎!那边那个!你是新来的吗?过来和爷喝一个!”
远处的一个公子哥看了他,指着苏珏要他过这边的包厢玩。
苏珏听到后,只是稍皱眉头,一步一步走到楼下喊着的包厢。
公子哥簇拥在花花绿绿莺歌燕舞当中,浑身上下扫视门口的苏珏后,发出一声夸赞,“远处瞅见这身段我就知道是个美人!没想到这近距离一看,愈发惊艳啊!”
“不过,小美人,你怎么戴着面纱啊?难不成是欲擒故纵?来来来,我帮你,也好让大家瞧一瞧庐山真面目啊!”
公子哥站了起来,似乎是想帮苏珏摘下面纱。
苏珏眼疾手快,一把捏住了他的手。
这人他记得,是胡羊家的大公子胡羊世柯,也是个十足的纨绔,整日游手好闲,之前还背过人命。
“疼疼疼——”胡羊世柯被苏珏的手劲直呼喊疼,只知道花天酒地的大家公子哪想到这样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人有这般力气。
旁边的姑娘们似乎想上去解围,但那位被放开的胡羊世柯给拦下了了。
听到动静立马赶过来的潘妈妈以为胡羊世柯是在生气,赶紧替苏珏解释道:
“胡羊公子,真不好意思,小昭是前几日新来的,是个……男伎,作出冒犯胡羊公子的举动,我替小昭向您道歉”
“哟呵,原来是个男伎啊。”胡羊世柯刚好甩了甩手,感觉怪新奇的,“那为何戴着面纱,不愿见人呢”
“这……小昭生性腼腆,请胡羊公子多多包容。”
说着,妈妈回头瞪了苏珏一眼,示意他赶紧赔不是,苏珏却不为所动。
“怕不是脸上有脏东西不愿让公子瞅见吧。”一旁的其他姑娘不客气的说了一下,“真搞不懂妈妈能让这种人进来,还差点伤到胡羊公子,真是晦气。”
春楼里的女子最忌讳事情就是有人惹到她们的赖以生存的男人们。
一旦男人对她们有了意见,她们就没有生存下去意义,为了自保,她们只能贬低别人,甚至是自己,以此来取得男人欢心。
“胡羊公子,不如奴家给您吹吹吧,那个新来的太粗鲁,一点都不像我们,我们可是心疼呢~”
但胡羊世柯没有理会,推开靠过来的女子,走到苏珏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