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楚越一直为屋里的人忙前忙后,金元鼎已猜测到了些什么。
死而复生?
好像有点意思。
这一日金元鼎趁着楚越在厨房内炖煮的时机与她说了许多。
“楚侍中,我们已在临江逗留了不少时日,再过几日我们便要返回胡地了。”
楚越头也没抬,继续切分着乌鸡肉,说话也是惜字如金,“嗯。”
“那你的夫君可愿意同你一起,他可是中原人。”
金元鼎看了看案板上被五马分尸的乌鸡,
“金将军难道忘了?我也是中原人。”
楚越处理好乌鸡肉,又开始准备炖汤的其他材料。
“本将军自然没忘,但丑话说在前头,胡地不养闲人,他现在一个病秧子,去了胡地又能做什么呢?”
并非是金元鼎说话直接刻薄,而是他怕屋里那位还没到胡地就一命呜呼,那可是得不偿失。
听金元鼎如此说,楚越总算抬起头,她听不得别人拿苏珏的性命说事,是以她的语气也算不上好。
“金将军,我夫君不过身染小疾,您这样咒他,似乎有失风度。”
“是本将军冒昧了。”金元鼎明白自己刚才是言出无状,特意帮着打起了下手。
然而楚越还是不怎么领情。
“金将军可别如此说,我们担待不起。”
面对楚越的“无礼”,金元鼎也不生气,继续说道,“早听说楚侍中的夫君文采斐然,若是真到了胡地,自然大有作为。”
“金将军一向耳听六路,眼观八方,没什么事是您不知道的。”
“楚侍中这是话里有话啊。”金元鼎笑了笑,拿起一旁的递了过去,
“金将军说笑了,我最不会说话了,我现在最在乎的是我夫君的安危。”
闻此言语,金元鼎便立马明白楚越的意思,于是顺着她的华回道,“楚侍中大可放心,巫医医术精湛,定然是药到病除。”
“那就谢金将军吉言了,待夫君康复,定一同拜谢金将军的大恩。”
有了金元鼎的保证,楚越暂时放下心来,恰好乌鸡已经放入锅中,一锅好汤必得是精心炖煮。
她有的是时间和心思。
……
有道是情深似海,人定胜天。
在楚越坚持不懈的努力照顾下,苏珏终于退了烧。
虽然退了烧,但是却也得了更严重的风寒。
苏珏害怕病气会传染给楚越,就自己一个人窝在屋子里,但楚越觉得苏珏会无聊,因此每天都陪着他。
苏珏拗不过她,只能自己戴好面纱。
有时候楚越会讲些笑话来逗苏珏开心。
苏珏也很捧她的场,几乎她讲的每一个笑话,苏珏都会笑个不停。
在楚越的精心照料下,苏珏逐渐好转。
他终于能出屋走动。
苏珏很喜欢外头的太阳,很暖和。
因此今日正当苏珏坐在椅子上晒着暖暖的太阳的时候,金元鼎来了,还带了厚礼。
金元鼎一来便直接道,“听说公子病了,我特地带了好些补气血的药材。”
说完金元鼎径直坐在苏珏旁边的椅子上,不住地打量着苏珏。
苏珏不是很想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