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呀,要不是我家夫郎切肉的刀工好,这宝塔肉我可做不了这么漂亮。”
周宁也笑了起来,他两的小食摊说不定过几日又能摆上了呢。
“走,咱两去饮子铺里喝碗紫苏饮子去,哎呀,这折腾了一遭,手上剩得银钱就够请我家夫郎喝碗紫苏饮子,等咱挣了大钱了,咱想喝什么喝什么!”
“成。”
两人坐在牲口市集不远处的饮子铺子那等人,叫了两碗爽口的紫苏饮子,算是铺子里最便宜的饮子了,没法,沈临川两人攒下的银钱这次都要买那头青花大骡子了。
两人没等多久就看见了匆忙过来的周大,周大从镇上一来一回热得一头的汗,恨不得脚下生风飞过来,也好赶紧把那头骡子给牵回家去。
“爹,这呢,先可口茶水歇歇脚。”
沈临川又叫了一碗紫苏饮子,周大三两口就给喝了个干净,“走走走,咱去牵骡子去。”
周大难掩脸上的笑意,“回去咱就让你大哥家帮忙给打一副骡车,这银钱爹给出了。”
“成,这银钱我就不和爹挣了。”沈临川笑着说道。
到了贩子那周大付清了银钱,整整二十九两银子,不仅沈临川周宁二人的积蓄都花了个干净,就连周大手上也没了多少银子。
周大拍了两下骡子,“好骡子,好骡子,这日后爹做生意就省力了。”
周宁也很是高兴,他爹辛苦这么些年了总算是买上牲口了。
买了口骡子家中的积蓄也没多少了,晌午饭还是周大给掏的铜板,一人一碗云吞面,在来上半只炙鸡,要不是还要回家去呢,周大都想整两口酒了,着实是太高兴了。
三人吃了饭就牵着骡子回家去了,周大昂首挺胸地走在前面,身旁跟着的是那头皮毛油亮的青花大骡子。
沈临川和周宁慢悠悠地跟在身后,正值五月暖风吹面,旱地里种得麦子都已经开始灌浆了,等在过上个把月了这能收麦子了。
“等今年收麦子的时候,咱家就能用上骡子了。”
周宁嗯了一声,“爹很高兴,看起来比我订亲那日都高兴。”
沈临川噗嗤笑了一声,“哪有和牲口比的,我记得你我成亲那日,咱爹可是用了半扇猪做席面呢,笑得呀眼尾都起褶子了。”
两人在后面挨在一起嘀嘀咕咕说着闲话,周大走在前面牵着那头骡子跟打了胜仗的将军似的。
周大家买了骡子的事跟一阵风似的传遍了整个大杨树村,不少人纷纷过来看热闹,这可是大牲口呀,不是那鸡呀鸭的家家都能养上几只。
周家院子里来了不少的人,那口骡子被众人围在中间上上下下地打量,稀罕地不时下手摸上一把,“哎呀,这骡子买得可真漂亮,咱整个村子都没有比这个更壮硕的骡子了。”
“可不是呀,周大,你这头骡子花了多少银子呀。”
周大牵着牲口红光满面,“没多少没多少,就二十两出头,是临川和宁哥儿两人出得私房钱。”
“呀,不是你买的呀?”
“两孩子孝顺,做小生意攒下了一些银子,我又给贴补了一些这才买得起一头牲口呢,你说这两孩子真是的,这牲口一买两人手上又干干净净的。”
王大娘在一旁说道:“那是两孩子孝顺你哩,周大你这些年也不容易,收猪卖猪,拉着来回跑,现在有了骡子了,以后也能省力气了。”
听人家夸家中两个孩子孝顺,周大更是高兴,是呀,之前村里那些嚼舌根他不是不知道,宁哥儿也好,临川也罢,都是被人家说过闲话的,他就是让村里人看看他家孩子多好。
沈临川和周宁在屋子里挤在一块写大字呢,今天上午在镇上呢,周宁的大字就留到了下午给补上,两人的屋子关着门呢,周大就怕家里来了打扰二人读书,有人问了就说去后山给骡子割草去了。
沈临川的字虽然比周宁这个新手好上不少,但还是差了一些,要是让其他读书人看见了多多少少得评价上一句有形无神。
“爹很高兴。”
“沈临川谢谢你。”
“谢什么,那做生意挣得银钱是我两一道挣得呀。”
“那是你教我的,我不会。”
周宁觉得要不是沈临川会做把子肉,他们也不会还这么快就买上骡子了,他爹日后也不用那么操劳了,这都是沈临川的功劳。
“那也是我家夫郎聪慧,一教就会。”
沈临川伸头就朝着他家夫郎脸上亲了一口,“让我歇一会儿,你奖励我一下。”
沈临川亲了一口还挺满足,刚离开就被人托着后脑勺又亲了上去,唇齿相交,沈临川有些惊讶,他家夫郎下了床有些小古板,这次竟然,竟然!
周宁亲完就接着写大字了,刚拿住手上的毛笔在纸上落了一个墨圈,这一本正经的样子,要不是嘴巴还湿漉漉的,沈临川都觉得刚是他在做梦呢!
沈临川低笑了起来,周宁的字写得更歪了,“让人家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