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坐下,云竖就看到了柳全。
第一眼,云竖便不喜,甚至厌恶,排戏。
认为她贼眉鼠眼,浑身的投机取巧。
她很快知道自己这个情绪的缘由。
这家伙是袁桉的姘头。
是梦里的那个……知县。
突然意识到这点,云竖慢慢睁大眼睛,心脏都落空一拍,看过去。
她的瞳孔豁然收缩,眉宇微微拧起,带着冷戾。
不过是几秒的时间,云竖很快收了起来,敛眸不再去看她。
柳全没有看到,刚进门就急于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衣袍,怕留下不好的印象。
“山长,云学士。”
柳全俯身行揖问好,态度极为热忱。
谢真见云竖不感兴趣,也将话题揽在了自己身上。
“书院今年多招了很多人,知县若是有空可以去看看,说不定有些人可以帮你。”
谢真说道。
柳全想要同云竖说话,“听说云学士也是就读在璇山书院,不知道云学士怎么看”
谢真喝了一口茶,“今天这茶不错,柳大人喝一口吧,不然凉了就不行了,听说柳大人的故乡是个茶县,想来对这个很了解吧。”
柳全耐着脾气道,“虽说如此,我因课业而鲜少回家,倒是对书体颇感兴趣,听说云学士的书体曾受过圣上称赞……”
云竖缓缓说道,“没有这个听说。”
……
那天回去后。
一连过了几日。
这日冷清清的。
尤其是这个院子里。
早上,侍从跟往常一样来到屋外,却久等不到女君的传唤。
他们连忙去将汛蓝喊过来。
讯蓝在厨房准备女君的早食,听到他们的话,连忙推门进去查看。
屋内一如昨晚一样,没有什么变动。四处昏暗,有些冷清。
光线顺着推开的门照进来,只有那一处地方有些亮。
厚重的帷幔将床榻上的人遮的严严实实。
女君还没起来。
这太不正常了。
有时候女君起得比他们还早。
讯蓝没有退出去,而是小心翼翼地出声。
“女君,可要继续睡吗?”
他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声音。
讯蓝有些疑惑,甚至开始猜测。
女君怎么了?
他大着胆子上前掀开帷幔,有些不清楚眼前的情况。
女君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眼睛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