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突然如此,准没有好事。”
他生气似地抽出被握住的手,抬手擦了擦快掉下来的眼泪,眼尾被用力擦得通红。
见他开始生气,云竖慢慢拢住他的腰身,“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我也不想去。”
她坐在软榻上,把生气的夫郎拖进怀里,又握住他的双手。
“圣上下达指令,我不能拒绝。”她低头抵在夫郎的发顶,把人抱得紧紧的,“我自然也想跟你待在一块,你若同我去,我会担心的。”
屋内昏暗,地上都是衣裳,少年的身形被女人几乎笼罩住,眼睛簌簌掉着眼泪,紧紧抿唇不说话。
“两个月很快就会过去,我很快就会回来陪你。”
她低声哄着他,告诉他只需要在府上待着,哪里都不要去,她会早点赶回来。
骗子。
只会口头骗他。
李持安靠在她怀里,浑身动弹不得,耳边听着女人说的废话,死死咬着下唇。
屋内安静下来。
李持安轻轻挣扎着,没一会儿就放弃。
他冷不丁地说道,“若你走了,后日我就出府,日日出府。”
云竖愣了一下,突然笑了笑,“……你高兴就好。”
他一个男人,怎么可能跑得出去。
比如现在,他被她抱着,浑身动弹不得,力气小得可怜。
更别替院子里的侍从,前院的侍卫。
她低头亲了亲他的唇角,抚摸着他的腕骨,“不要生气了,后日我就要离开,难道你要与我生气到后日吗?”
他缓慢眨了眨眼睛,“你就不怕,等你回来,我就怀了孕”
“什么意思?”她问道。
他顿了顿,“如今我一个月后可能就怀孕了呢?或者后日,或者半个月后,被诊断怀了孕,你也要离开吗?”
她低低在他耳边笑着,没接他的话。
“听话一点,饿了吗?”
说着,云竖慢慢摸着他细细的腰身,那里平坦纤细,这两个月不可能怀上孩子。
太医本就诊断他身子亏空,不过是一个月的时间,怎么可能那么快好。
感受到她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腹部,活像是暗示这里不可能怀上孩子,他恼羞成怒,“不饿!”
……
后日。
云竖离开府上时,李持安依旧在榻上。
郊外。
转运使早早在那等着,见马车过来,连忙过去。
“粮草都在那”云竖看着前面一辆又一辆的推车,同时有一只军队护行。
转运使点头。
云竖看着那一车又一车的粮草,“路上不会有山匪吧。”
转运使依旧点头,“虽然有山匪,但是鲜少有人会打主意。”
“有随行商人吗?”
“有的,云学士不用顾虑这些。”
“走吧。”云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