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娇娥在他温热的薄荷味气息里浅浅笑着,摇头,“看看就饱了。”
“三天液断两天草,看个视频能当饱,得治。”
面前的人一本正经的顺口溜,眉眼里好介意的样子,许娇娥给他逗笑了,几分天真且娇滴滴地发问,“陈医生想怎么治呀。”
有人轻轻摘了她的眼睛掼到一旁,答非所问的谐音梗,“缓缓而治。”
许娇娥给他的手扪得一个激灵,轻轻喊出声,“呸。”
陈熹突然欺身来捞她。
许娇娥双手抠住他肩膀,本能想蜷起来,嘴里却还放肆招惹人,“你敢!我不准,阿哥。”
“还敢惹我。”陈熹贴近想使坏的人。
先招惹的人也先怂了,用力去推搡压上来的人,“好重。”
她怪他,“你压到我的毯子和枕头啦。”
陈熹停了片刻才翻身,老小孩般地佯装怄气,他把她的婴儿枕和小毯子齐齐拖过来枕到自己脑袋下面,好幽怨的腔调,“许娇娥,我还不如你的阿贝贝。”
什么嘛,这个幼稚鬼,好像也被她传染了无厘头。许娇娥扭身伏到他身旁,靠近他的眼睛,手指揪着她的小毯子。
暧昧之下的安静最动人,动人之处肯由她叫停的人,也无疑的再美好和温柔不过。
夜阑人静中,许娇娥好像再一次怦然心动,她伸手碰一下陈熹的睫毛,转眼便被捉住手指,她也落进了陈熹的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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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许娇娥也确定,她该交托些什么给让她心动也心安的人。
“陈熹,你想见见我妈妈吗。”
第41章
陈熹纵是多冷静又从容的性子,这会儿也愣了愣,静静望着似提问似邀请的人。
“喂!”急性子许小姐不开心了,不响是怎么个意思呀。当然,也有几分后知后觉面皮薄的缘故,她要急吼吼反口了。
一刹间,陈熹翻身加捂嘴一套流畅的动作,大概给有人翻脸如翻书的日常操作规训出了狩猎者一般的机敏,“不许反口的啊,一言既出,许老师教书育人的人,更该以身作则,这样随时翻脸食言可还行。”
许娇娥气鼓鼓拍他的手背,要他松开。
陈熹志在必得的模样,拉许娇娥坐起来,好端正地问她,“想好啦,我在你这里够格了。”
许娇娥俨然有点意外,意外某人这样认真且严阵以待的反应。她悄然的笑意,微微歪着脑袋声明,“要你见我妈妈,也不代表什么的,请不要过度想象。”
原本只是傲娇鬼的矜持,可话到这里,许娇娥又不由得低落下来,她微不可察的轻叹,“陈熹,说不准见过我妈妈更麻烦,不要说你,我这个女儿大概也不够她的期望值。”
“她……她如果不满意你些什么,你不要吃心,也不要怪她,好不好,我会去同她讲。”她口吻轻柔且清楚,如果两个字本身就是不言而喻的笃定,对不满意的笃定。
陈熹抬手整理她的头发,刚才两人玩笑时蹭乱了。
心中似有成算,他没有即刻去拆穿她的隐忧,通情达理地为她解读,甚至开导的意味,“许娇娥,我从来不是个完美的人,得你的青睐我很幸运。即便是普通人交际里,我们也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满意,何况,是一个母亲要考核宝贝女儿的婚恋对象,必定是要挑剔的,万里挑一都嫌不够才对。父母之爱子,人之常情,也再理所当然不过了。”
他要人宽心,当真女儿大了不中留,怎么比我一个等待审查的人还忧心,他也难得纯方言的玩笑两句,“毛脚要蒸,女婿要熬,老底子话哪能港啊,蒸测来额毛脚更嘎灵。”
许娇娥这才松脱一口气去瞧他,好像任何时候,他总让她熨帖。
情爱里,外貌和激-情不过是催化剂,最直观地摄人心魂,可真正能让情升华到爱的,是理解之后的包容。愿意站在你的角度,才是真的靠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