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桃溪脸上浮出一层薄红,努力想睁开乐宴的手,却发现乐宴双手仿佛铁铸,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撼动,只能急道:“你你先放手!”
她怎么不知道乐宴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
乐宴正狂喜着,好不容易抓到一丝希望,他那里舍得放弃?只减了力道不把柳桃溪抓疼,依旧不松手,又亮着眼睛问了一遍:“柳姑娘,你能答应我吗!?”
救命。
柳桃溪此时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想跑。
“闹什么闹什么,大晚上的还睡不睡的啦!”
两人对峙间院门又被一个女声轻易破开,“哐当”一声尽显火气,乐宴瞬间安分不动了。而柳桃溪闻声转头望去,和来人的眼睛对了个正着。
侯爷夫人瞪着一双美目,穿着一套家常的衣服,披着披风举着一只手,颤巍巍指了指乐宴也指了指柳桃溪,张着嘴巴一点也合不上。
“你们……”
乐宴眨了眨眼,低头看去,看见了他牢牢抓住的柳桃溪的手。
非常不妙的距离和姿势。
完蛋。
乐宴反应过来已经条件反射把自己弹飞了出去,一下子距离柳桃溪一丈之远,把手甩的仿佛摸了什么苍耳一类的扎人小东西,恨不得把手舞出残影。随后干巴巴的向母亲解释:“娘你不要误会我们什么都没干!”
柳桃溪听的满脸黑线,揉着发红的手腕,瞪了乐宴一眼。
乐宴这嘴巴,挂不得别的姑娘误会呢,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被误会才怪!
不出所料,侯爷夫人满脸都是,‘我就听你在这胡扯’‘别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儿大不中留终于知道拱白菜了’,三者中间来会切换。
甚至身后的小厮都憋不住表情,忍笑忍的交头接耳。
侯爷夫人双手抱臂开始敷衍儿子,道:“嗯嗯,对,是什么都没干,还没开始,对吧?”
乐宴双手掐腰狂点头:“对对对!”
柳桃溪:“……”
对你个头啊对!
没听懂意思就不要着急说对对对!
侯爷夫人了然一笑,弯腰探头:“那肯定对呀,大晚上的,还这么多人,你能干啥呀?”
乐宴嗯嗯附和:“就是说嘛!”
果然竹马还是没听懂。
柳桃溪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扶额,无语,沉默,根本憋不住想钻到地里的冲动。
呆不下去了,还是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