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人蹙了蹙眉,好一会儿才睁开了眼睛。
脖颈上是早已经结痂的咬痕,时惊尘看着眼前的一幕,突然怔住了。
“昨夜,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黎未寒看了时惊尘一眼,坐起身后,一把揪住了时惊尘堪堪披在身上的衣裳,问他道,“本尊给你的魂锁呢?”
“掉了……”
“掉了,怎么会掉了。”
“徒儿不知。”
时惊尘并非有意取下那东西,从灵山道回来之后,那东西确实是掉了。好在是掉到了能找见的地方,时惊尘把那魂锁捡起来之后怎么也系不上,便放进了凝雪堂南屋的匣子里。
黎未寒见他神色笃定,便也知道确实是事出意外,这小东西平时沐浴睡觉都带着魂锁,没理由自己摘了去。
“下次不准摘下来。”
“嗯。”
时惊尘道了一句,他看着乱糟糟的柴房,很快知道必然是自己又惹了麻烦。
他给黎未寒添了这么大的麻烦,黎未寒会讨厌他吗。
“扶本尊起来。”黎未寒道了一句。
“您说什么?”黎未寒没生气吗。
“你耳背吗。”
“没……”时惊尘即刻拉住了黎未寒的胳膊。
就这么一瞬的功夫,柴房的大门便被打开了。
楚然和姚孟延提着两坛子桂花酿,就那么愣在了柴房门口。
“怎么了停下了,看到什么了,给我也看看?”
百花休刚挤进两人中间,姚孟延反应过来,直接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百花姑娘,非礼勿视。”
“什么非礼?”
百花休扒拉着姚孟延的手,姚孟延看着柴房地上衣冠不整的二人,又看了看狼藉一片的屋子,脸上不由得红了一红:“晚辈不知道黎仙尊和爱徒在此,冒犯了……”
他说罢抬头看了楚然一眼,楚然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
他早知黎未寒与时惊尘之间有些情愫在,却不曾想已然到了如此不避讳旁人的地步。
真是,放浪的很呀。
“师尊,师……”楚然唤到时惊尘时,一时别扭的厉害,师了半天没“师”出个所以然来,得到姚孟延口中的“快走”二字,俩个人架起百花休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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