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喂我饭时,我仿佛又看见一股母性的光辉在她背后腾腾升起,也许是我们分别太久,每一个小时候的动作重现,都显得格外温情。
我为她并没有感到特别伤心而松了口气,但是晚上我躺在床上,仿佛听见客厅里传来呜咽的哭声,那种尽力压制还是出声了的悲伤,我知道她哭了。
当我尽最大的努力用腋下夹着拐杖,靠着墙,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到门口时,我看到的一幕让我心痛无比——
我妈双手拿着那保了我一命的头盔,眼睛盯着那护目镜犬牙交错的破碎边缘,泪如雨下,喉咙呜呜出声,身体都在一抽一抽地颤抖。
我靠着门框,疼痛让我剧烈地喘着,但那一瞬间还是感觉一口气把我喉咙给堵住了,
“妈……你别哭……我好着呢。”
她看到我后把头盔丢在沙发上,跑过来抱住了我,头埋在我肩膀上,可是我只能靠拐杖支撑着,没办法给她一个安慰的拥抱。
“林林,你吓死我了,”她抽泣了一会儿,泪眼婆娑地看着我,“以后不许这样了。”
“妈,那是个意外……我骑太快了……”让她这么伤心我很愧疚。
“林林,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但受苦的是你。以后还是我来接送梦梦好了。”她的手轻轻摸了摸我的脸,然后是手臂,胸膛……仿佛在检查我是否完好一般。
“妈,没事,我以后就陪她坐公交,安全。”我笑了笑,额头上却渗出了细细的汗珠。被她看在眼里。
“哎呀,林林,你下来干嘛?”她好像突然醒悟过来一般,赶紧叫道,“快,我扶你去床上。”
我再次躺下时,她坐在床沿,一边聊着家里的事,一边说些文学影视、娱乐八卦等。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悄无声息,但我们也像谈情说爱的情侣一样忘却了这种流逝。当我看到她打哈欠时,才笑着提醒她去睡觉。
她看了看表,出去倒了水,帮我刷牙洗脸,又用热毛巾帮我擦拭身体。
她动作轻柔,也没有继续说话。擦完了腹部、又十分小心配合着我翻过去擦了背部,我再转过来她又擦了腿脚完好的地方。
当擦到大腿往上时,她的动作顿了一下,像是有点不好意思,脸有些红。
“妈,那里我自己来。”我的左手好一点,想去拿她手里的毛巾。
“没事,林林,妈妈帮你,你不方便,”她咬了咬嘴唇,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还是装出轻松的样子大方一笑,“你是我儿子,帮你是应该的啊。”
她擦拭我身体的时候,因为疼痛的原因,我根本没有欲望,相反更多是沉浸在那种关怀备至的感动中。
但当她的手划过我的胯部时,我那活儿还是不合时宜地打破了这温情的气氛。
虽然毛巾包着她的手,但我母亲那低眉敛目的神态、那碎花连衣裙下白皙的皮肤,让我暂时忘却了疼痛,开始浮想联翩。
而我那兄弟也很直白地让我脑海里的想法昭然若揭。
“林林,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母亲气恼地嗔怪。
“妈……我就说我自己来……”我有点委屈,这种生理反应它没法控制啊。
“林林……妈妈不是怪你,我是说你都这个时候了,要静心养身体。”
“妈,我知道,它就是……生理反应。”我有点尴尬。
她无奈地白了我一眼,拿着毛巾伸进我的内裤,胡乱地擦了两把那白玉柱,还把它弄得左摇右晃的,略微有点疼。
“妈,你要把你小儿子折断了。”我哭丧着脸连连叫屈。
“哼,折断才好。叫它不老实。”母亲笑骂着我,转身却去倒水去了。
母亲出去后,可我挺立的巨棍并没有要休息的意思,胀痛感更加让我叫苦不迭,虽然还有能活动的左右,可是剧烈的动作也会让轻微压伤的肘部巨疼。
那一晚母亲睡在我旁边,她说怕我睡觉跌倒。但一动就浑身痛的我那一晚几乎没有合眼,只在困得不行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失去了意识。
失眠太严重的我第二天直接睡到上午十点多,还是被一泡尿憋醒的。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已经没有前一天那种牵扯着的痛感了。
我便尝试着自己爬起来,拄着拐去了厕所,右脚还是不能直接施力。我妈听到我的动静,便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林林,感觉好些了吗?”她关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