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砂金:“……”
“愣着干嘛,还不快让我进去。”
开门的人默默地让开了一条缝隙,而后嘉波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至少耶佩拉兄弟会接待的表面功夫很不错,门口是一间二室一厅的套房,落地窗可俯瞰满城星光。
他把主管随手丢到地毯上,一边撕下易容一边走向卧室,不客气地往床上一躺。
“哇,谁啊!”
然后与一张双眼紧闭嘴唇发乌的鸟人面对面。
砂金紧随他的脚步,倚靠在大敞开的房门:“背生双翼,形迹可疑,疑似为建木而来的丰饶民,朋友,这情报可是你告诉我的。”
所以你就直接把人绑回来了?
粗暴的手段与嘉波不呈多让,嘉波翻来翻去,柔软平整的床铺被蹂躏得不成样子。
他说:“绑回来的战利品,哪有把战利品丢床上的,你这样那我睡哪里。”
“这里是客房,”砂金说,“而你是个服务生。”
本来就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纠正一下,故事是这样的,我是一个被黑市商人西塞尔看上的服务生,虽然西塞尔想玩纯爱,但我的上司霍拉特豹子头总管为了拉拢西塞尔,特地,”
瞎编的故事张口就来,他强调了一下:“特地,把无依无靠深受重伤的服务生洗刷干净送上门,现在西塞尔先生大可以关上门玩纯爱也好,还是玩见不得光的play也好,都改变不了事实。”
嘉波义正严词地说:“事实就是,我,今晚,要睡在这里!”
服务生的宿舍可比不上客房,一人独享两室一厅,嘉波的宿舍六人一间,暴露的风险暂且不提,逼仄狭小的宿舍让他想哭。
委屈,超委屈,他一点都不想和另外五个壮汉挤一间房,尤其同一时间砂金还独享一间套房。
吭哧吭哧地把造翼者挪到客厅地毯与豹子头主管相依相偎,砂金就跟在他身后,不言不语,看在他受伤的份上,嘉波没有强迫他跟着一起搬。
在耶佩拉很少能看见动物剥下的皮毛,也许这和主导这里的兄弟会大多都是半兽人有关,地毯的仿真软毛和粗麻有点扎脚,嘉波把两个昏迷的人质摆在一块后整个人就跳到沙发,两只脚缩到一块。
这一动,他才发现一个女孩用同样的姿势缩在沙发上,手里攥着一摞扑克,脸上贴满了代表输家的白条。
嘉波把脸慢慢地挪过去:“这谁?”
又挪回来:“小妹妹,年少轻狂,为什麽想不开和他玩牌啊?”
“……”银狼冷静地薅掉白条团成一团丢进垃圾桶,“多谢提醒,等我装备齐全再来挑战。”
砂金说,她叫银狼,星核猎手的一员。
是盟友。
星核猎手的大名在星际传闻,尽管没有人见过他们的真实相貌,也不知道他们的具体能力,只知道太多的动乱和灾难中都有他们的身影。
“我倒是不知道你和星核猎手还有联系。”嘉波看向砂金。
他看向砂金的脸,那双紫色眼睛微微动了动,像是在说你不了解我的地方还有很多。
银狼:“不仅有联系,他还是所有星核猎手的前辈,最初的一员。”
“……哇哦。”
他从来没有试图去了解过砂金的过去,没能知晓他过去的另一面,这或许是因为他们总是一见面就吵架,嘉波总是避免谈论和砂金相关的话题。
现在知道了,片刻后,嘉波将自己的震惊收拾得干干净净,他严肃地望向砂金:“那你当星核猎手时最高的悬赏金是多少?”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