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抱起她的双腿,伏在她颈侧危险地低喘:“溪鹤……夫人……”
胸前,暗红血色染红池水。
院外。
“房神官,你瞧着我是何意?”冬歌柔声开口,仍是那副温顺丫鬟的模样。
房次卿雌雄难辨的模样向来哄人,任谁见了都想亲近他,偏偏他总带着几分高不可攀的疏离,使得人愈发圣洁,整个人就是救世主的仙人气韵。
可此刻,一副妖道惑世模样,紧贴肌肤的衣裳,湿透的长发覆在唇角,眼里交织着惊喜与嫉恨,冷声一笑:“好身手啊!”
冬歌神色未改:“不过练过几年。”
“呵!许素,是吗?”房次卿嗤笑道,毫无惧人性子。
冬歌狠掐住他的喉咙,稍微用力便将他抵在墙上,冷声逼问:“你怎么知道?”
她的本名,只有花生花苓和溪鹤知道,她们,绝不会告诉给别人。
房次卿瞧着她发狠模样,也不反抗,抬首望着黑尽的天发神。
二人陷入沉默,过了许久,冬歌低声道:“我知你不会害溪鹤,我也不会害她,无论你如何得知,我们绝不会是对手。”
“若我要杀赵宗瑜呢?”房次卿攥住她的手腕。
“为什么?”
“她与溪鹤,你选谁?”
寒意瞬间包裹四肢,冬歌愣在原地,他怎么会知道我与小姐的关系?
“小姐与溪鹤,怎会有冲突?”
房次卿盯着她,一字一顿:“选谁?”
冬歌沉默,她并不想回答,二人对她都很重要,没有选择。
房次卿倚在墙面嘶哑低笑,在夜色里愈发像个疯鬼,可他,不正是地狱归来的恶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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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鹤睡眠极好,待到窗外热阳高照,她才迷迷糊糊的睁眼,见屋内装饰,便知还在天曜府,软绵绵爬起,一杯凉茶递到唇边。
“夫人,先漱口。”
她立即攀着文渊周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摸他的胸口,细嗅味道,这才放松身体,接过凉茶一口灌下,神清气爽。
文渊周不自觉地含着笑意看她,替她穿衣,柔声道:“夫人放心,花生花苓已归家。”
“冬歌怎么样了?她回去了吗?”她揉着脑袋问道,冬歌怎么会武功,这么多年,她们从未发现。
“已归府。”他抱起溪鹤走入软榻,平静说道:“房次卿得皇帝急召,人已入朝。”
溪鹤撑着脸坐在塌上,失望道:“怎么都走了,我还有好多事要问。”
文渊周执起木梳,为她绾发,垂眸不语。
溪鹤却有很多话要说:“那个恶贼还是个熟人。”
梳发的手微微一顿。
“你认识他?”文渊周的声音低沉而危险。
溪鹤重重点头:“你还记得你第一次缠着我和次卿出城吗?他便是当时我们救助的一位伤患。”
“后来,他感染热病,被送到天曜府救治试药,我在神殿撞见他发狂,险些遭殃,幸好逃得及时。”
她蹙眉,百思不得其解:“可他,怎么阴魂不散,总是缠着我?”
文渊周不知这些过往,没想到,撤去监视溪鹤的暗卫,反而让她遇见这种疯子。
他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却不容置疑:“别怕!他不会再出现。”
溪鹤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瞧着他问道:“你追上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