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接下来的事交给警察叔叔就好,我们会尽快抓到凶手的。”一位警官合上记录本,看向正在忙碌的同事们。
“等会儿我送你们回家……诶!别跑啊!”
工藤新一直接拽着人跑到前方转角处才停下来:“等会肯定要说些麻烦得要死的话。”他转过身,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对了,你家住在哪?也在帝丹上学吗?”
富冈义勇的手上还拿着没递出去的球,回忆了好久:“不知道,不知道。”
“不说就不说。”工藤新一撇撇嘴,“我走了。”
他面子上挂不住,直接跑远。
富冈义勇看着他的背影:“……”
明明他很认真的回答了这两个问题,为什么又生气了。
等他再次转身回到太郎的家,警察们都快收工了,太郎也被关进了笼子里,看起来要去警局住宿。
他将球隔着笼子塞了进去,在小狗的呜咽警告声中转身离开。
夕阳落下余晖,两侧的巷口阴冷,身后的脚步如影随形,他停下,脚步声就停下,他往前,脚步声就随之响起。
富冈义勇的手习惯性的摸向腰侧。
有些人和鬼差不太多,总以玩弄人的情绪为乐。
天黑了下来,一个人影挡在唯一的出入口。
他手中的匕首倒映着天空中仅剩的那点微光,低声询问,“你之前在窗户那里看见我了,对吧。”
富冈义勇摇摇头,又点点头:“刚才没看见,但现在看见了。”
站在巷口的人似乎是为他这诚恳的态度感到怔愣,回但他很快带着被小孩愚弄的恼怒直接冲了过来。
富冈义勇停在巷口最中央,深深吸气,周围安静的一切仿佛漫起水的波纹,随着他屈膝半蹲的动作将半翘起的黑色短发吹动。
他怀疑过很多次,为什么活下来的不是姐姐,不是锖兔,不是鬼杀队的大家,但有人曾告诉过他:
【如果不清楚该做什么,那就做好眼前的事。】
虽然他现在弱小的身体用那些招式压迫很大,但也不是什么都没办法做到。
他不再是什么都无法做到。
砰!
躲在暗处窥伺的男人被毫无征兆的一拳打在小腹处,弓着身体跪在地上干呕着。
富冈义勇冷着脸站在原地,垂眼问道:“你就是之前那个人?”
“咳咳、我……”
但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前方传来的声音打断。
“义勇?打你好几个电话怎么都没接?”萩原研二快步走了过来,“小阵平一直在家里唠叨,我们就出来找你了。”他看向已经捂着肚子勉强站起身的人,跨步挡在小孩面前问道:“这位是?”
虽然他平时总是表现出一副嘻嘻哈哈的轻佻模样,但实际上对于某些异常情况反而比常人敏锐很多。
富冈义勇淡然开口:“不认识。”
男人艰难粗喘着气,猛然发觉现在要灭口的人似乎越来越多,只得露出难看的笑来:“我只是看见他一个人……”
“但工藤说他可能是杀人犯。”富冈义勇紧接着解释:“工藤是我在路边认识的侦探。”
“侦探?既然是侦探的话,那还是值得一信的。”萩原研二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这位先生,麻烦你和我走一趟吧。”
男人不语,一味转身逃跑,然后遇见了更加可怕的卷发大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