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有不少撞到了我俩。
我俩这新换上的衣服算是白瞎了,蜈蚣在脚下被踩断,发出咯吱咯吱的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绿色的浆液都流了出来。
很难以形容的味道。
关金乌大喊发生了什么,他扛不住了他要睁眼,绝不能任由我一个人给他搓圆揉扁了……
他还巴拉巴拉地说了些啥我什么都没听进去,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
我俩都要死里逃生了。
结果我没想到关金乌这么不经拍,我感觉我就稍微用了点力,他老人家一下子就跌过了那个被火烧开的门,扑通一下跌了下去。
一个大活人直接就下去了,我被吓了一跳,急忙探过脑袋去看。
关金乌嗷嗷地叫唤着,他说我真是坑死人不偿命,紧接着便以一种特别不标准的姿势,来了个跳水的大动作。
水花溅起一片。
好家伙,这被烧开的出路果然也不是什么好出路,下面七八米,是条暗河。
我也不知道该说关金乌我俩这运气算不算好了,但是眼看着身后从火堆里逃出来的蜈蚣,心一横,直接步上了关金乌的后尘,直愣愣地学着以前人家跳水运动员的姿势便跳了下去。
但我太高估我自己了,我还指望着在空中翻滚呢,结果我是啥动作都干不了。
那水直接拍在我脸上的时候,呛了我一鼻子水,差点给我拍晕过去。
我和关金乌都是狗刨型选手,在水里扑腾来扑腾去也站不稳。
但是关金乌比较离谱,他一直在嗷嗷叫地乱动。
这暗河可能有三四米深,我也是好不容易站稳了,想过去拉他但他就是不配合,还差点给我闷水里去。
气得我揪住了关金乌的衣领,我让他别动,他说有东西一直在咬他屁股。
啥玩意儿啊,怎么就没有东西咬我,我没好气地往暗河里看。
……
我看到了长满牙齿的鱼群,那鱼不算大,但是胜在多,是一大群,浩浩荡荡地河里冲着我们呲牙咧嘴,关金乌屁股上咬着的那几个,大概只是先遣部队。
天哎,我也急了,忘记了现在是在水里,迈了两步人就趴在了水里。
关金乌这个废物点心!我算是知道为啥一个团队里不能有俩吃干饭的人了。
不过放弃不是我的作风,我继续狗刨,持续狗刨,还拽着这个废物,努力地挣扎……
挣扎着,挣扎着,我感觉我和关金乌距离石道岸边近了点了。
什么情况?我低头看了看……
好家伙,原来是关金乌的那獒,在底下托着我俩,奋力地在往岸边游。
并且我低头看它的时候,因为不小心打了个哆嗦,感觉它蔑视地看了我一眼。
而我只能说,好狗。
我俩被拖上岸的时候,关金乌屁股上还带几条鱼,看着挺像是基因突变了的哲罗鲑。
关金乌的獒等我们上了石道之后就默默地迈着腿去了另一边抖水,但是它一直盯着我。
我合理怀疑它是要监视我照看好关金乌。
关金乌喝了不少暗河水,意识有点模糊了,我一直按他的肚子,心肺复苏的抢救也是来了好几套,等他稍微清醒了点之后,我又着急忙慌地把鱼从他的屁股上拔下来。
不夸张地说,真的是拔下来。
那鱼的嘴死难掰开,我废了老大的劲儿,气得我想把鱼喂狗,但是扔给了关金乌的獒之后,它却是闻了闻,就嫌弃地别开了脑袋,从我们湿透了的背包里把用来消炎的打针的那套东西给扒拉了出来。
真是通了灵了,我惊呆了。
我是非专业人士,也只能硬着头皮勉强看了看那塑料袋上的说明,给关金乌来了一针。
关金乌这会儿倒是有力气了,捂着屁股嚎个不行,直嚷着我是要谋杀他。
他的獒冲他打了个鼻,我也哼了一声。
烦死,我在心里发誓以后再跟关金乌一队我就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