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这会儿功夫还有心情逗我,走到我身后拍拍我的脑壳,“咋样江小爷,吃不惯这粗茶淡饭呢?”
我现在非常狼狈,跑出了一身汗不说,头发也湿漉漉的,难为他倒是不嫌弃。
只是我也没什么好气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哪是粗茶淡饭?
没有茶也没有饭。
并且我这个人典型是广东的嘴南方的胃,平时就喜欢吃酸甜口的,好嚼的东西。
胖子大概是看出了我的怨念,神神秘秘地递过来了个东西,然后拍拍屁股便坐了下来,“给你了啊,别说我莽哥亏待你。”
胖子给我的东西软软的还热乎着,我低头一看,是一团紫菜包饭,封在了保鲜膜里。
我默默地吃着巧克力,很难相信有一天自己会觉得紫菜包饭这样的东西太贵重了不能收,正准备还给胖子。
手上刚有动作,被胖子给止住了,“别感动啊,哥还有两三个,你小心推来推去别人给你抢走了。”
我好不容易升起来的那一丢丢感动瞬间便烟消云散了,鬼鬼祟祟地看了眼对面老炮他们几个。
他们根本没管我们这边的动静,一个个边吃边看着周围。
我才知道胖子是在唬我,打开保鲜膜后愤怒地便啃了起来。
我也着实是饿了,感觉这东西从来没这么香过。
当时我跟着我发小吃饭,在南京大饭店嫌弃他们经过好几道工序蒸出来的米饭不够软的时候,着实也没想过自己也会有今天。
特别是胖子说刚刚那甬道里的壁画八成是画在那几个小孩儿拔下来的皮的时候。
我又害怕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鼻子都酸了。
感觉自己在这里确实就是个拖油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非要拎着我。
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整点别的有用的人他不香吗?
但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问胖子,听到老炮那边叫他过去看看。
我现在是绝对不想自己一个人呆着,三两口就着水咽了下去之后,跟着跑了过去,还不忘拎上我的包。
到了才看到。
再往前走,老炮他们到了死路了。
后面是来时的路,前头包括左边右边,都封上了一层厚厚的青铜板,年代久远,已经生出了一层锈壳,上面刻着我看不懂的纹路,很深,贯穿了整个青铜板。
这个时候,孙戊突然看了我一眼。
那是很随意的一眼,被我很敏锐地捕捉到了,第六感让我几乎整个人都绷紧了紧张的情绪,莫名感觉是有不好的事儿要发生。
毕竟我还比较小的时候,我妈还愿意亲自下厨的时候,看那砧板上待切的猪肉时,就是这样的眼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