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开跟大雍不怎么适配,处处堪称完美。
徐缜不是不好奇,但殿下既然不说,他也不好多问。
做臣子的,该装聋作哑的时候就装聋作哑,可不能惹殿下厌烦。
他按下思绪,接着道:“我侥幸赢下对抗,两人终于能听进我的话。”
他语气有些无奈,显然过程之中还有许多难以言表的困难。
郑珣并未追问:“不错,你手上的事情可交接好了?”
“已经悉数交代了孙大人,殿下放心,高大鹏跟着我,对博士院的事情了如指掌,邹息性格圆润,聪敏机灵,有这两人辅助,孙大人也能平稳度过初期。”
这孙经赋便是当初跟陶恒、邱判一同处理以观书院的钦差,皇帝亲信,高大鹏和邹息则是铁板钉钉的太女党,这样的安排再合适不过。
“既然如此,这几日你也不必再来上朝,准备好和车仲安、庞云翼一起去往东州吧,”郑珣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相信齐永霁在边境没有其他安排,切莫要掉以轻心。”
徐缜恭敬作揖:“微臣必不负殿下所托。只要臣在东州,必以微薄之躯,摧毁齐永霁一切鬼蜮伎俩。”
他会是殿下蔓延出去的触手,是殿下立在东州的一把尖刀,分毫不差地执行殿下的一切想法。
郑珣其实有些惋惜。
徐缜这人的才能,若能留在朝堂,一定能挥更大的作用。
边境太过危险,此去危险重重,也不知他能否平安归来。
徐缜似是看透了郑珣的想法,反过来安慰:“如今朝堂上人才济济,不缺一个敬之,但是东州却必须有敬之坐镇,您明白的,能者多劳嘛,除了我,殿下也找不出另一个合适的人。”
郑珣幽幽一叹:“从前谦逊的敬之,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
徐缜贫嘴:“若人人在殿下面前都一样谦逊,那岂不是太过无趣?”
“行了,下去下去,我还忙着呢,你准备好尽快出。”
徐缜恭敬应下。
郑珣送走的不只徐缜,还有建阳。
临别之日,郑珣只给他们敬了一杯酒。
没有依依惜别,也没有多少嘱托。
他们只是各自坚定着脚下的道路,朝着同一个目标走去。
说回到朝堂上。
第二日,直播就有了新收获。
这次,光幕中投射的场景是褐国御书房。
“是他亲口所说?”
莫诚惶恐地低着头,诺诺道:“回圣上,是奴才亲耳听说。”
“亲耳听说……”齐永霁低声重复着这几个字,少顷,他莫名一笑,“倒是巧,正好你出宫,正好让你亲耳听见。”
他放下手中的笔,盯着莫诚:“仔细说说。”
“奴才按照您的吩咐去了城东,期间奴才不曾察觉任何异常,后来……后来奴才想起奴才的干儿子常常念叨的第一楼的酒酿,于是心血来潮折道去了第一楼。”
莫诚的脑袋埋得极低,字字句句都透露着惶恐。
齐永霁没心情追究他的私心,思索着这件事有没有异常之处,渐渐地,他眉头攒起:“你不曾透露过行程?”
“奴才在外行事谨慎,不可能向任何人提起。况且,去第一楼是奴才忽然冒出来的念头。”
“以莫晟的身份,在第一楼应该是在封闭的雅间中才对,你如何能接近,又如何隔着门墙听到里面的声音?”
第一楼权贵云集,没少有人在那里议论秘事。
所以,在隐秘方面,第一楼做得向来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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