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占据朝堂半数位置,虽然蛋糕还没有抢到就开始暗斗十分奇怪,但放在利欲熏心的人身上也不是说不过去。
可褐国前头两任帝王手段都不算高强硬,也不知道寒门是如何被抬举上来的。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又彻底湮没,郑珣注意力重新落在光幕上,将刚刚的疑虑忘得干干净净。
光幕内,齐永霁已经心有成算。
他心知已经造成的罅隙无法恢复如初,当务之急是尽快肃清朝堂,并且培养出自己的亲信。
这些事无法一蹴而就,他沉下心继续处理政务。
又等了会儿,见实在无法从齐永霁这里获取更多信息,郑珣才转开光幕的视角。
月娘和娇怜站在窗台边,外头又在下雪,雪落下,没入行人的丝消失不见。
即使冷得不行,但街道上热闹依旧,大多数人步子匆匆,脸上也几乎没什么表情。
娇怜探手,掰下窗沿垂下的一根冰锥:“齐永霁也是胆大。”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可惜他的胆大建立在无数百姓尸骨上。这一场大雪倒是漂亮,就是不知道会压倒多少房屋,夺去多少人命。”
雪色映照在娇怜的脸上,让她悲悯的神情越明显。
光幕外,皇帝的神色一正。
也不怪他反应大,实在是他经历过的天灾太多,以至于听到什么灾啊难的就心生警惕。
就这一瞬间,他脑子里已经冒出了无数举措和应对之法。
很快,他反应过来出问题的不是大雍,身体才慢慢放松。
大皇子叹息一声:“就是苦了百姓。”
三皇子难忍地搓了搓手臂:“与其同情褐国百姓不如同情我们,他们风调雨顺多少年了……”
大皇子识趣地闭上嘴。
二皇子稀奇道:“怎么不辩解了?”
“我家夫人说了,要多听兄弟姐妹的话。”
二皇子:……
行吧,有人能管管他也是好事。
光幕内,娇怜和月娘终于说到了正事。
“我知道齐永霁是个畜生,但万万没想到他能这么畜生。以捐赠的名义逼迫商人、世家和官员出钱,结果得来的银子大多进了他的腰包,也难怪他敢开始备战,这不义之财来得就是快。”
娇怜这句话让奉勤殿众人止不住出一声整齐的哗然。
蒋大人憋不住露愤慨之色:“畜……畜生!”
他气得翻白眼,看起来像是随时都会厥过去。
段云峰面无表情地伸手扶住他。
廖鸿声脸上没了笑容:“这齐永霁……有点邪门啊。”
岑婉冷笑:“他邪门不是一日两日,褐国那边的人可没少吹他得天垂佑,命定人皇。”
何其可笑。
若真有人皇也绝不会是齐永霁这样。
草菅人命,自私自利,他算什么人皇?
光幕中的月娘却和娇怜有不同的看法。
“逼迫?我倒觉得是你情我愿,”见到娇怜冻得通红的鼻头,她探手关上窗才继续道,“商人需要庇护,官员需要讨好,世家需要名声,说是逼迫,不如说是上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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