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弯腰将头盔倒放在脚边。
她问:“你怎么又跑附近?”
方牧昭:“还能干什么。”
任月:“大雨天还能拉到货?”
方牧昭:“还拉到很值钱的。”
任月撅了撅嘴,“总感觉你一直跟踪我。”
方牧昭:“少自恋。”
挡风玻璃大雨如泼,雨刮器使劲摇摆。
任月托着脑袋,往窗沿支肘。
方牧昭忽然又说:“你知道怎么快速找到你吗?”
任月:“不想知道。”
男人有时挺贱,女人越不给他脸,他越要上赶着表现。
方牧昭偏要说:“你上班路线固定,只要有心定时沿途找找,肯定能碰上。”
任月持怀疑态度:“我家人都不清楚我的排班。”
方牧昭:“看微信步数,晚上七八点还在不停增加,基本在上夜班。”
任月一愣,大胆坚估计也是这样锁定她。
“你那么能查,怎么不去当警察?”
方牧昭罕见沉默一瞬,“你喜欢警察么?”
任月想也不想,“不喜欢。”
家里有一个烂仔父亲,每次警察出现总预示着生活变动,任月实在喜欢不起来。
方牧昭:“那我现在不是,你可以喜欢了。”
任月绕晕片刻,反应过来被他调戏了,又气又急,用方言骂他,像骂任开济一样。
“痴线啊你!”
方牧昭不恼反笑。
任月笑不出来,心底莫名平静许多,没再计较孔珍阻住她回老家参加婚礼。
这样吵吵闹闹的陪伴,胜过安静的孤独。
一路开到金枫花园附近,雨势稍弱,估摸还要再等一会才天晴。
方牧昭没进地库,兜到一处免费的空地停车。
“等雨小点再搬下去。”
一直没放歌,停车没了胎噪声,车厢显得落针可闻。
方牧昭稍一欠身,动静无形放大,任月转头打量。
方牧昭久坐松动筋骨,撞见任月防备的目光,定神一瞬。
他忽然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右脸蛋,指腹干燥粗糙,她的肌肤莹润细腻,蛋羹一样,都怕刮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