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方牧昭只把任月送到三义机场,还没买机票,回程不定。
任月问:“你怕大光头查到我和你同一航班?还是要回去之前来的地方?”
问题长得拗口,任月没办法让方牧昭帮忙精简,只轻轻一叹。
方牧昭没有正面回答,“我还有点事要忙。”
最后任月只说:“你注意安全,保重身体。”
“你也是。”
方牧昭抱住任月,用惯常的方式,胸膛闷实她的脑袋。
许是一瞬的窒息,任月憋红了眼框,低头拨弄他冲锋衣的口袋拉链头。
声音也给他闷得低沉许多,“下次早点来找我。”
方牧昭嗯了一声,无力感贯穿彼此。
任月抬头警告他,“你要是超过一个月不来……”
方牧昭面色冷峻几分,“想干什么?”
任月轻轻挣开他,“轮到你威胁我?”
方牧昭:“是强迫。”
任月:“呸。”
如果方牧昭一次又一次莫名延期,任月得认真考虑这段关系的走向。
任月扶着方牧昭窄劲的腰,隔着冲锋衣和一层长袖衫,掐到结实的腰肌。
她抬头看着他,“你还有话没跟我说。”
方牧昭蹙眉,略一沉思,“没有。”
任月打他一下,“有。”
方牧昭:“想说的太多,说不完的。”
任月恨铁不成钢,“提前说‘新年快乐’啊!”
方牧昭笑了一声,“还没到。”
任月:“到了你就说?”
方牧昭:“到了再说。”
任月:“我不管,除非你被关起来,初一早上你必须跟我说‘新年快乐’。”
方牧昭:“说‘恭喜发财’行么?”
任月:“说定了。”
任月朝他伸出尾指,“来拉钩。”
方牧昭:“多大个人,还玩这个。”
方牧昭压下她的尾指,那一拳头险些揍他身上。
他扳过她的肩头,往安检口轻搡后背,“进去吧。”
任月回头瞪他一眼,拳头像她的郁气,散开,变成依依不舍的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