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月穿过毛茬茬的地带,够到,才松一口气。
她说:“以为掉了。”
方牧昭:“怎么可能掉?”
任月:“感觉像没有一样。”
方牧昭特别坚固,特别热,仿佛没有那一层薄薄的障碍。
他后知后觉,“你以为我偷偷拿掉?”
任月闷哼一声,说不清是愉快,还是回答他。
啪——
巴掌不轻不重,落在任月的屁股,白皙的肌肤浮现淡红指印。
方牧昭:“你就这么想我的?”
任月:“我是挺想你的。”
方牧昭冷笑,不得不承认,挺吃这一套,她的插科打诨很奏效。
他问:“有多想?”
任月:“想你一直留下不走。”
她不小心提了一个不可能的要求,他们不约而同看向镜子里的彼此,一个表情一点一点变冷,一个眼眶缓缓变红。
方牧昭腾出一只手,扳过她的下颌,闭眼吻上她的眼角,再回到她的唇。
一直到相拥而眠,任月和方牧昭都没再讲话,交流全靠一个眼神。
不止这晚,后来方牧昭的话越来越少,身上烟味重,胡茬经常扎到她,来了就闷头苦干,睡觉时四肢缠紧她。任月好像成了方牧昭的阿贝贝,提供一种不可替代的陪伴。
阿贝贝只需要存在,不必开口讲话。
有一晚一起洗澡,任月问:“你这次好像在海城呆了好久,还会去外地么?”
方牧昭:“快了。”
她用开玩笑的口气问:“你是不是准备换工作了?”
“换工作”在方牧昭的词典有着不同意义,任月算是歪打正着,猜中了。
方牧昭:“怎么讲?”
任月:“你好像压力有点大……”
泥猛有时做起来像发泄,很猛很用劲,任月不喜欢这样的描述,像玷污了他们的关系和她自己。
方牧昭:“谁工作压力不大,你轻松么?”
听口气不打算详谈,任月幽怨看了他一眼。她检视过自己,除了偶尔不够信任他,没哪里对不起他,她应该不是压力源。
任月不甘心,咕哝:“总觉得你有一点变了……”
方牧昭捏着她的下巴,搂过她,岔开话题:“变大了。”
好几次小谢的话题溜到嘴边,任月总给方牧昭堵住,上下两张嘴都没法讲话。
每次在一起,别人的话题显得无足轻重,一旦分开,疑惑接踵而来。
五月中旬,到了任月身份证上的日子,过了方牧昭经常出现时间点,敲门声依旧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