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昭:“你摸一下。”
任月手掌做听筒,贴了一下,心跳正常。
旋即,手背给方牧昭盖住,在他胸口搓了搓,胸肌没以前明显,也不至于摸到骨头。
任月反应过来,抽回手,想打他肩膀又不能影响驾驶,“专心开车!”
开了近两个小时,面包车抵达Y市。
任月问:“你以前是在省警院上学吗?”
省警院就在Y市。
方牧昭应了一声,“下次过来想不想进里面转一转?”
任月:“好啊,看看你上学的地方。”
她轻易答应方牧昭的邀约,司机长途劳累,需要哄一哄。
侯乐像当初孔珍一样,坐长途客卧直达Y市,老家乌山市的派出所民警早已联系Y市汽车站派出所,重点关注侯乐乘坐的卧铺车车牌。
任月和方牧昭赶到汽车站,侯乐早已被请到派出所喝茶。
接应的民警说:“好采他不识路,坐到大站才敢下车,要是半路下车,就难找了。”
半路老家民警联系上卧铺车跟车司机,叮嘱务必盯住侯乐,在汽车站再放人下来,但如果侯乐随其他乘客沿路下车,他们也拉不住。
任月率先走进纠纷调解室,饭香扑鼻,侯乐面前桌摆着吃完的盒饭。她拧着侯乐耳朵,把他从座椅提起。
侯乐歪嘴呻吟:“阿姐阿姐阿姐!我知错了!”
任月松手,“激死人了你!”
侯乐揉着泛红的耳朵,龇牙咧嘴:“好凶啊你!小心找不到男朋友!”
话毕,方牧昭跟着民警走进来,一看这个一米七出头的少年,若只看背影,还以为是万修。
任月掏出手机,拨出视频电话,“你一声不吭跑这么远,害家里担心死了知不知道?我先给妈妈打电话。”
孔珍面孔出现在屏幕的那一瞬,任月红了眼眶,“看,你儿子在这里。”
任月将手机屏幕转向侯乐,让他出镜。
侯乐死活不从,噘嘴扭开头。
孔珍也哭:“你跑那么远不累吗?”
画面昏暗、卡顿又摇晃,孔珍也在来Y市的卧铺车上,不出意外明早就能赶到。
任月没那么长的胳膊按住他,调成后置摄像头,让孔珍看一眼,“妈妈,我先跟他聊聊,晚点再跟你说。”
她挂断电话,跟侯乐促膝长聊。
姐弟年龄差了11岁,偶尔小打小闹,没大矛盾。任月上大学多一点零花钱后,寒暑假经常差侯乐买零食,变相收买他,彼此关系不错,有时不能跟孔珍说的话,侯乐会偷偷告诉她。
这一次,侯乐却像一只撬不开的蚌壳,一个字也不愿多说。
来时路上,任月跟孔珍打听过,大致还是学习问题。
侯乐准备升初二,学习一般,不是读书的料。家里人认清现实,对他没有过多指望。大不了初中毕业读职校,学一门技术,像他大哥一样出来进厂找一份工。
开学前夕,侯乐却突然提出要参加课辅班,让孔珍报名。
孔珍觉得浪费钱,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