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像这样的地方,一般不给过夜露营。
任月:“会赶我们么?”
方牧昭:“应该不会。”
任月:“你以前住货拉拉,保安会问候吗?”
方牧昭:“多少问两句。”
保安果然只是来问两句,从哪里来,几个人人,建议最好还是住酒店,然后又去下一顶帐篷例行公事。
任月悄悄松一口气,跟在保安后头,正好去了一趟洗手间,再回来换方牧昭。
任月和方牧昭分工合作没碰上大矛盾,上一次谈恋爱相对独立,琐事自理,现在也不会一个叉腰指挥,一个汗流浃背。
只有晚上他们才会彻底卸下疏离感。
帐篷里铺了防潮垫,任月和方牧昭一人一个同款不同色的睡袋,躺进去就像两只蚕茧,互不相扰。
方牧昭拆开两个睡袋,一个做垫被,一个做盖被。
熄了手电,帐篷伸手不见五指,外头海风呼啸。
任月半披着当盖被的睡袋,伏低舔方牧昭的疤痕,从擦伤的一路往下,直到枪击的,连带两颗疑似疤痕的凸起,也一并照顾。
她低声问:“套带来了吗?”
出发前最后一遍检查行李,两只行李箱摊开在房间狭窄的过道,任月问方牧昭还差什么。
方牧昭哗啦啦丢进七八盒避孕套。
任月瞪大眼,“你改行批发计生用品了?”
方牧昭:“一盒才三只。”
刚刚只搬了露营装备,没开行李箱。
方牧昭从解下的黑色冲锋衣掏里袋,没有光源,摸索许久。
任月不时抚动他,怕他半路趴了,以往只有她给操趴的份。
她问:“要不要开小灯?”
方牧昭:“你想演皮影戏?”
任月:“我怕你戴反了。”
方牧昭:“你来。”
任月:“快点!”
相同的台词激活方牧昭的记忆,他将任月双手交叉,以手作铐,将她铐过头顶,正面侵-入。
方牧昭看不清任月的轮廓,能听出她死咬住唇,声音带着亢奋的窒息感,配着海浪涛涛,格外悦耳。
海风鼓动帐篷,摇摇晃晃,下一秒就能掀翻似的,暴露幕天席地做-爱的情侣。
风声淹没其他异动,谁能笃定帐篷外没人接近,也许巡逻的保安去而复返。
环境新鲜又危险,比在租房厨房多了百倍的刺-激。任月和方牧昭看不见对方,却用触觉将彼此深深浅浅看了许多遍。
帐篷外有海,海浪拍打和浸润海沙,留下一地白色泡沫,周而复始,不止不休;帐篷里也有一股春泉,模仿着大自然的运动。
怕地面硌疼,方牧昭后来跟她上下对调,他牢牢托着她,直到最后也没着急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