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她从离寺院正门有一段距离的拍摄地,走进了寺庙的正殿。
正殿内的光线昏暗,殿壁两侧垂挂的幡幢,虽颜色已经黯淡,却依旧在暮光中摇动,暗金色的佛像安静地高踞在莲座上,佛像面容低垂,双目微阖,十分端庄肃穆。
佛前供桌之上摆放着一个铜香炉,其中插着长短不一的线香燃烧着,香火明灭,青烟升腾,两旁各燃着一支香烛。
褚致拿着三炷香。
听见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他转头,见是祁雨涯。
他问:“拍摄完了吗?”
祁雨涯颔首,“拍完了。”她仰头看着端庄的塑像:“这里的佛很灵吗?”
褚致语气淡漠:“不知道,但我一直以来都很缺运气,拜拜总归没有坏处,正所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倘若不求一求,差上那么一点运气多可惜。”
褚致纤长的睫毛在烛火的照耀下微微抖动,缭绕的青烟遮住他的面容,他将三炷线香插入香炉中。
正殿里的空气并不流通,让人感觉闷闷的,香燃烧的气味很浓烈。
祁雨涯也点了三炷香,跪在中间的垫子上拜了拜,她闭上眼睛虔诚许了个愿望,心里想:“希望能回家。”
她怕神听不见,还许了三遍愿。
就像褚致说的那样,万一呢,万一她就是缺那一点点运气在身上呢?
许久之后她睁眼,将香插进香炉里。
祁雨涯起身,她的膝盖隐隐作痛。
她转头看了眼天色,天阴阴的,云层在天上剧烈翻滚着。
嘴里喃喃说:“快下雨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一道雷声轰鸣,大雨倾盆落下。
褚致看着雨:“你有带伞吗?”
“没有。”
雨越下越大,佛寺中也没有其他人,两人在雨幕中沉默着。
祁雨涯并没有从殿中的垫子上起身,凉意钻进骨缝里,让她感到很是不舒服。
她额角留下冷汗,锤了锤自己的右腿缓解痛感,脸色却泛起不自然的潮–红,呼吸也微微急促。
褚致蹙眉看着她的动作:“你怎么了?”
祁雨涯一想到自己又要解释一遍被车创两次的事就感到绝望,更绝望的是,她发现自己发–情期似乎也提前来了。
以前她的发–情期跟没有似的,而且精神旺盛,十分便于赶论文接单子等需要高专注力的事情,最近不知怎么回事,情热期的她变得怪怪的。
浅淡的水仙花香气萦绕着整个大殿,而褚致他只能闻到殿内燃香的气味,无法闻到信息素的气味。
褚致什么都没有意识到,在他看上去祁雨涯更像是身体不舒服,似乎她的腿出了问题,因此她没有办法从垫子上起身。
他无知无觉地靠近祁雨涯,俯身询问她:“你没事吧。”
她看着他纤细修长的脖颈,以及浅淡的瞳孔。
她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此刻荡然无存!
救命,她不要在这个时候想脑子里全是霸总文学的经验啊!
祁雨涯抬头,拽着褚致的领带将他带到自己怀里,她呼吸略微粗重,凑近他的耳边轻声问他:“我好像发–情期了,可以亲你吗?”
褚致的脖颈上还有刚才被她勒出来的红痕,她抬手轻轻触碰他的脖颈,还有他的喉结,褚致的耳朵瞬间红了。
他想要挣脱,却被她的手臂紧紧箍着身体,她清瘦的躯体死死压制着他的反抗,目光灼灼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