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回来?”
“还有许多工作,可能六月。”
“六月?!”
“罗文森,我这边还有事,再见。”
“哔哔哔——”
截断老人所有不可思议以及可能出现的“权威”。
纸巾染上鲜血,通红一片。
血不再流。
沈肆年倒过半杯还未醒过的红酒,来到沙发。
酒杯轻晃,红色液体在玻璃杯内无声澎拜。
他看一眼手机。
拿起。
又放下。
一分钟后弹出消息:
宋初晴:【你到家了吗?】
男人凝滞的嘴角终于放松,回复:【到了。】
宋初晴:【噢。】
他想着对面女孩这会应当是抱着被子,小嘴巴肯定在叭叭叭数落,数落他又不给她信息。
她总是介意类似事情,到家了要发消息,她说这是报平安。
后来问陈教授,他说中国是有这个传统,特别是关系亲近的人。
沈肆年拨过去电话,几乎一秒接通,女孩果然气冲冲:“干嘛?”
“有点想你。”他说。
那边顿住,而后开心笑:“我才不信,油嘴滑舌。”
“真的。”特别想,想待在她身边,想抱她,想亲她,此时此刻,每时每刻。
“那你还是别想吧,万一两个月后没结果,那不是白想了。”
“不会。”
夜好长,万籁俱寂。
他想跟她说说话,“工作上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我才上班几天,哪会那么
快遇到问题啊。”
“有事情可以找我。”
宋初晴夸张应:“知道,有事情可以找我爸找我哥,还可以找你,天啊,我真是太幸福啦!这天底下还有什么是我搞不定的!”
沈肆年听着她故意笑声,嘴角跟着扬起,“嗯,我们都在你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