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闻声再次抬眼,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在她眼中看到了流露出的羡慕。
她在羡慕她和秦瞻的关系吗?
她记得上辈子桑谷雨说过,她从小父母双亡,在孤儿院长大。
“嗯。”出了会儿神后,她连忙点头回答。
“出去给我买晚饭了。”
“那一会儿该回来了吧。”桑谷雨道。
“应该是。”江夏答。
“行,”她点了点头道,“有什么情况叫护士就行,我还要去诊室值班,就不打扰你了。”
江夏微微颔首。
直到桑谷雨走后,她都有点不明白她突然问起秦瞻的缘由。
想不通,她也没多在意,继续盯着输液瓶发呆,没过多久,秦瞻拎着买来的热粥回到输液室。
三瓶点滴,他们打到快晚上十点才结束。
输完液后,秦瞻骑着自行车载她回家。
*
桑谷雨夜里值班到九点多才下班,她脱下白大褂,换上大衣,提着手提包下班。
她住的地方离医院不远,骑车骑个十几分钟就能到。
晚上十点的街道,路上几乎没了行人,很安静。
她借着昏黄的路灯,往前蹬着车。
经过一条漆黑的小巷时,她捏刹车停下来,准备掏出包里的手电筒照一下明。
谁知她刚掏出手电筒,还没来得及打开,黢黑的巷子里却突然传出一个声音。
“桑医生。”
冷不丁的一道声音,给她吓了一跳,她连忙打开手电筒,往前照去。
男人的双眼适应了黑暗的环境,突然被手电筒的强光照射,下意识用手挡住眼睛。
桑谷雨将手电筒往下移了移,冷声质问道:“你是谁?”
男人既知道她姓桑,又在她下班必经的巷子里守着,显然是有备而来。
男人闻言立即露出一副遗憾又伤心的表情。
“一个星期前,我喝了一斤白酒,酒精中毒被朋友送去市人民医院抢救,是桑医生您救了我。”
“您不记得啦?”他问。
“我不记得,”桑谷雨没什么情绪地回答,“我每天经手的病人数都数不过来,怎么可能记得每个病人是谁。”
“桑医生,你不记得也没关系。”男人扯出一个笑脸道。
说着,他的身体离开靠着墙壁,缓缓向桑谷雨走近。
桑谷雨当即一脸戒备,立即将手电筒重新对准他的眼睛。
“你想干什么?”她冷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