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盛说:“你挡我的路了。”
高嘉璈这才发现自己和箩筐把整条小道占满,梅盛想过去除非从下面,但此时已经走到陡峭的地方,很危险。
高嘉璈放下箩筐,站在小路里侧给他让道。梅盛比划了一下,说:“过不去。”
高嘉璈看着半米宽的路,说:“你是平常大摇大摆走路走习惯了吧?”
“准确来说,”梅盛看着高嘉璈的眼睛,“我怕你把我踹下去。”
这倒说到他心里了。高嘉璈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我可不想为了你当杀人犯。要过快过,我没功夫陪你聊天,还要割猪草呢。”说完,他又觉得有点不对,自己怎么那么快就融入了?
梅盛眼里浮起笑意,擦着高嘉璈走了过去。
高嘉璈瞅了他一眼,继续低头干活。
没干一会儿,白子慎摸到他身边。他看看不远处的梅盛又看看高嘉璈,低声问:“弟弟,你和梅总认识啊?”
高嘉璈说:“不认识。”
“那他怎么一直跟着你?”
“你想哪儿去了哥,因为我挡他路了。”
“但他还告诉你哪些可以割哪些不要割。”
“他是农业集团总裁,想卖弄一下对猪草研究的深入性。”
白子慎换了个位置,接着问:“你代言的猪饲料是软厚公司的是不是?”
“对啊。”
“我听说这软厚公司是丰和旗下的子公司啊。”
高嘉璈手上不停,一簇一簇地割猪草:“不知道啊。哥你割了多少?怎么基本没割啊?要不我把我的分你点儿?”
白子慎看了看高嘉璈的箩筐,他居然已经割了半箩筐的猪草。
感情真是来这儿割猪草的。
白子慎瞟了一眼摄影师,拿起箩筐,朝梅盛和周晓文挪去。
周晓文和梅盛一边找猪草,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气氛倒是平和,看见白子慎来,周晓文的表情不太好,但很快收住,邀请他一起割。
周晓文看了一眼埋头苦割的高嘉璈,问白子慎:“你怎么不和他一起?”
白子慎开玩笑说:“他太努力,卷死我了。”
周晓文对梅盛说:“梅哥,要不你去陪陪他,我看他一个人有点可怜。”
梅盛看了一眼周晓文的半箩筐猪草,说:“我在这里和你们说说话。”
周晓文露出一丝得意地笑容,又立刻按下。
白子慎也明白了其间道道,毕竟昨天才认识,今天就叫上梅总“哥”了,谁更亲近梅总一目了然。他忙笑笑,说:“我分不太出来猪草和野草的区别,梅总,您要不也教教我?”
周晓文忙说:“我教你吧。”
白子慎也没推辞,笑嘻嘻地凑近周晓文,听他讲二者之间区别。
梅盛却抬头,目光落在五十米外的高嘉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