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嘉璈分配到的土地在中间,他哼着小曲往下走,稻田边已经有人家开始收水稻了,看见相机和明星,还笑着抬起手打了个招呼。
高嘉璈也抬手挥了挥,他背着箩筐拿着镰刀,呼吸着带着寒意的清新空气,心情很好。
直到看见自己要割的地。
一块十多米宽、但随着山坡蜿蜒曲折、看不到尽头的地。
他再三确认了这块地是自己一个人割后,倒吸一口凉气。
抬头看看,白子慎在自己上面一层田,也愣住了。
低头看看,梅盛在自己下面一块田,已经割了一捆了。
那么卷的吗?高嘉璈不甘落后,下地踩泥,弯腰开割。
这是他第一次割水稻,但很快上手,水稻一把把地被割下,高嘉璈觉得这或许是人骨子里会的东西吧。
身后田地里传来周晓文的声音,“这水稻也没那么难割嘛,还有点治愈,减轻压力。”
白子慎也说:“是啊,这地看着多,但我估计啊,一个早上能结束。”
高嘉璈斜上面那块田的蓝岚开口道:“你别放大话。”
“哎呦!”高嘉璈斜下面的杨梅叫了一声,“割到手了。”
白子慎笑说:“这才开始啊妹子,要创可贴吗?”
“要。”杨梅点头。
白子慎只是嘴嗨,并没有创可贴。
“我有,”周晓文从兜里掏出一盒创可贴,说:“接好。”
他把创可贴朝杨梅丢下去,杨梅没反应过来,结果创可贴掉进湿润的泥土里,一盒都用不了了。
杨梅:?
梅盛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割圣贤草,这一会儿又割了好几捆。
五个小时后。
烈日当空,灼烧在后背上,高嘉璈腰酸背痛、大汗淋漓、饿得要死,可抬头看看,自己连三分之一都没割完。
这个事一点儿也不简单。
白子慎的嘴都割白了,为自己的嘴嗨付出了代价。
“开饭了!”
陈彤一喊,高嘉璈立刻放下镰刀,飞速奔向心心念念的饭盒。
六个人,蹲在田埂边,狼吞虎咽。
周晓文吃完,喘了好几口气才说:“导演,就没什么收割机、收割车可以用吗?我们又不是原始人,应该合理应用工业革命成果。”
周晓文其实想炫耀一下自己知道“工业革命”,但无人在意。
陈彤说:“这是梯田,每一级高差有一两米,你怎么把机器搬下来?”
周晓文不服气,“总有办法的,对吧,大家?”
白子慎也累惨了,点点头说:“有机器不用用人力,那不傻吗?”
陈彤见状,只好让他们等一下,他找人去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