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兆野舍不得江稚月掉一滴泪,怎么会舍得欺负。
小时候玩闹恐吓江稚月,可是她靠在树下偷偷抹泪,顾兆野见了比谁都心疼。
但他就是一个调皮捣蛋的男孩,恶劣又顽劣,经常因为惹是生非而被父亲揍。
顾兆野改变不了这糟糕的性格,果然又闯祸了。
“明知道我见不得你掉泪,想让我的成人礼糟糕透顶吗。”顾兆野伸手抹去女孩脸上的泪滴,冰冰凉凉的泪珠,沾湿了他的心尖。
“稚月。”
顾兆野伸手把人搂在怀里,整理着她耳边散落的乌,感受着这具轻微颤动,却很柔软的身体。
他应该要说些什么的,因为喜欢她,所以想做那种不好的事?
可是喜欢?
顾兆野有资格谈喜欢吗?长辈们都在议论他的亲事,挑选着门当户对的未婚妻。
“你当做我受刺激好了。”
他迫切的希望得到江稚月,以此证明什么,他刻意忽视她的处境,只想满足自己的私欲。
江稚月却毫不客气的指了出来,以至于让顾兆野产生了一丝有些卑劣的情绪,他这般不堪和那些被抓的不法之徒有什么区别?
不,总归有区别的。
江稚月自来到顾家,就是他的,他可以和那些狐朋狗友一样,肆意和家里的漂亮小女佣调情说爱,江稚月不能拒绝。
是他顾忌了她的想法
顾兆野不得不直面一个事实,江稚月成为了他心中的柔软,她的一滴泪便足以令他心生不安。
“我讨厌你的眼泪。”顾兆野威胁道,却不由柔和下来,“我的承诺依旧算数,你也要记得自己的承诺。”
他紧紧环抱着江稚月,薄唇划过那滚烫的耳垂,轻轻吻了一下。
少年松开江稚月,大步离开时,并没有看到坐在花海里的少女,抹去了眼中溢出的泪,回头看着他离开的方向。
她如释重负的表情,就像躲过了一个劫难。
顾兆野回到宴会厅,引起了朋友们的围观,都是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
牧莲生深吸了一口气,笑道:“兆野你身上好香啊,偷偷和哪个女孩子约会去了。”
顾兆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他身上的香味飘过秦肆身边,秦肆面无表情,只是斜睨了一眼。
天之骄子们并不关心顾兆野的私人生活。
牧莲生跟楚君越说,“你有没有见过兆野的小女佣?”
楚君越冷冷回了一句“无聊。”
他们都是不沉迷美色的人,除了讨厌的牧莲生。
不知为何,顾兆野暗自松了一口气,不禁想到那封关于江稚月入读华顿公学的通知书。
他原本打算吩咐管家去处理,转念一想,却又迟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