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西边的资源,大部分都是通过水路过来的。
“这……就是燕国都城?”许久不曾来的癸雪生,第一眼只觉得震撼。
燕国的都城,除了城墙,还有城墙上边的望楼与箭楼等机构,整面城墙高十几米,煌煌大气,让人根本生不起任何反抗的心思。
“啧啧,教我去之前才三个月,城楼就已经打造成这样了。该说真不愧是辛屈。不过应该还没完,以辛屈的尿性,过段时间砖墙烧够了,应该就会开始给北平做砖包了。”癸雪生右侧站着的是戴冰甲。
听他的调侃,癸雪生无言。
继续往前又走了一阵,一阵风吹过,万亩麦浪,千亩稻秧,入眼尽是绿油油。
很多人都在除草、排水,又或者下地摸田螺、泥鳅。
“看来你们今年遇到了不小的洪涝。”鲜虞小猪的声音从戴冰甲右侧响起。
戴冰甲看了一眼现场情况,咧咧嘴:“看起来还好。就算有损失,以燕国的耕作手段,今年整体应该还是增产的。”
正说着,一座凉亭内,一名中年男人看到了戴冰甲,便走到亭子外喊了一声:“嘿!冰甲!回来了?”
戴冰甲一听,侧过头一看,脸色古怪:“石戊,你怎么在这?”
“这片是我的地。我来看看农田情况。”宁石戊招呼了一声,“别着急往前走了,现在局面有点乱,给你安排的屯驻地,就在大兴县。但那边道路有段坏了,得下午才能通行,让所有人就地休息。”
“行吧。”戴冰甲一听,不疑有他,让人就地停下修整。
而凉亭很快被他们全部占了。
“收成怎么样?”
“不着急说这个,来,这可是炒茶,难得的好茶。”宁石戊在桌上烧着炭,热水汩汩入了茶杯,片刻之后茶汤落水杯,对戴冰甲说,“辛屈亲自炒的。拢共二十斤,他留了五斤,五斤赏了我们这些在朝的臣工,剩下的十斤,都是准备给你的。”
“嚯,他弄得好东西,那我可得好好尝尝。”戴冰甲学着宁石戊吹凉的动作,也捏着瓷杯入口。
其余人也都喝了两口,不少人眼睛都是一亮。
“好!比上次我来的时候,辛屈送来的那一批好多了。”戴冰甲啧啧两声。
“技法不一样。他自打准备拜相之后,国中大小事,基本上都交出去处理了。”
听到宁石戊这话,戴冰甲放下茶杯:“你说他是真的累了?还是别有想法?”
“别总是把他想得那么阴险。”宁石戊呵呵一笑。
“他还不阴险?”戴冰甲也是呵呵。
“任何事,做到最后,都得正大光明,经得起推敲。”宁石戊继续斟茶,“西边的事情我看了战役记录,他的安排没有任何的毛病与问题。
你要记住,他不仅是咱们燕国的主君,更是大邑商的北伯,也是商盟的盟主。
说到底,他得考虑的方方面面太多了。
鬼方那边是我们已经有所准备,辛屈也从来不是纵容鬼方,只是对方最终选择了举旗,不能同路。
至于邛方那边,纯粹就是恰逢其会。
你能七日平叛,我是根本没想到的。
至少我不认为你一支走了两千里的辽西兵,进入河套之后,立刻就能投入战斗。
怎么着没有七日休整,你还能动不成?”
坐在边上喝茶的鲜虞小猪与癸雪生,面色都有点变化。
看向戴冰甲,眼神中多了几分敬畏。
没错,谁能想到跑了两千里的辽西兵,居然一下车就能投入战斗呢?
没人想到。
“隆蔚那个小子有本事,我只是牵制罢了。”戴冰甲摆了摆手,“行了,不说其他,今年损失如何?我在京城也有几百亩,你这里要是损失大了,我待会讨赏的时候,得跟辛屈多要几百亩地了。”
“放心吧,今年的水涝在北平影响不大,大部分水都灌入了涿县。反而是这一轮水之后,晒个五天,就能下刀割麦,然后立刻就能种第二茬。”
“你们能种两季?”鲜虞小猪身后跟着的一个少年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