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承安……”余长笙轻轻地呼唤他一声,试图挽回他的神志。
左承安扣着她的手微微一颤,声音痛苦地重哼了两声,脑袋支撑
不住地埋在她的肩膀上。
随即体内那炙热的温度就像场大火一样燃烧着他,他立马反应过来,是断筝谣,忍不住桀桀地低笑起来。
“先是吻我,现在又给我下断筝谣……”他说着,又强撑着再次虚弱地抬起头来,痛苦的眼睛迷离地看着她,“有人的心思,还真是不简单……”
“我、我给你下药只是想……控制你的仇恨!”余长笙赶忙地辩解道,“但刚刚说的誓言,全、全都是真言!”她害怕地又急促道,因为现在要面对的,正是一只由她自己造就的可怕魔鬼。
“控制我?”左承安低低地哑笑两声,另一温度极高的手轻轻地抚过她的脸庞,探入到她的脖子后面,整只手骤地一托,将她的头托起来离他不过几毫米。
“但你知道……程经州最开始研制断筝谣,并不是为了要控制莫宣……”他微弱的声音在她面前响起,唇边缓缓喷出的气息一下又一下地轻挠过她的唇,让她的心脏骤时紧张地高高悬起。
“那、那是为了做什么……”她感觉大脑被他炙热的温度烧得越来越空白,竟鬼使神差地问出这一句话。
“做什么?”左承安雾气一般飘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又深笑着邪坏道:“你试试,就知道了……”
随即,余长笙的大脑顿时就被一个深热的吻占据。她定定地睁大眼睛,大脑里一片空白,只有他炙热又深重的喘息在耳边不断回响,直至他扣住她的手缓缓松开,顺着她的发丝、耳垂、脖子,勾住了她肩上的衣服。
“不!不可以!”余长笙立马反应过来,双手用力地要推开他,却被左承安立马用双手按住,动弹不得。
“是公主让我变成这样的……”他神色痛苦,欲占据她地贴在她的脸上,被炙热灼烧着的声音嘶哑地引诱道:“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说完,又是一阵深吻落在唇间,而她的胸口,就好像被他的温度灼透一般,越来越难以呼吸地喘息起来。
完了——连她也被他体内的断筝谣影响了。
“不、不要……”余长笙眼角的泪控制不住地落下来。
“不,左承安,不可以……”她又极力地控制自己清醒过来,在滚烫的喘息中谋求一线生机。
但是,将她双手紧紧扣住的那人却没有一丝要罢免的意思,他更加大胆地将他的温度紧紧地贴在她身上,将她的抗拒通通堵回,一步步地引诱着她走进深入他的陷阱。
窗外,轻轻吹进的风拂扫过布满红晕的脸庞,肩膀,胸口。炙热的温度将整间房子氤氲得好像一个热炉,就连吹来的风也几乎快要被融化成一滩湿润的水,只能越来越猛烈地拍打着窗户,直至,浓夜消沉。
意识里被一阵一阵地抽离着,余长笙的眼前始终映着他那张贪婪霸道的脸,直至天光不知道何时一晃,她身体里的炙热被另一种温度替代,顺着明亮的阳光苏醒了过来。
眼前,昨夜恍如梦境的房间却空荡荡的,曲卷凌乱的床上,只剩下她一人。
她的心脏顿时像被一场大雨淋过一般,看见原本在枕头下的解药已经滚落到桌子下,丝毫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
这次的断筝谣怎么会……她难以接受地伸出手将那瓶解药拿起来,她炼制的断筝谣明明是按照《百妖玄毒》上的啊……怎么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
“醒了?”一个沉缓的嗓音悠悠从门边传来,随即一个修长挺拔的黑色身影便缓缓地朝她走来,手里还端着一盘饭菜。
见他朝自己逼来,余长笙赶紧捂住胸前的被子,警惕着盯着他。
左承安看着她如此防备的样子,眼神无声地拂扫过她脸庞,还有那毫无掩饰的肩膀,唇角不能察觉地轻轻勾了勾,沉默着放下菜盘没有说话。
“醒了就吃饭吧。”他声音平静地道,但迎来的却是余长笙尽是愤怒与恨意的眼神。
“不要以为装作无事发生,这件事就可以过去!”她狠狠地盯着他痛斥道。
“装?”左承安轻嗤地一笑,“我为什么要装?”
“总有一天,你会为你的邪恶与罪行付出代价!”余长笙又恨意满满地道,尖锐的话语几乎要化作一把利刃,要将他凌迟处死。
“是吗?”他说着,忽然蹲下来凑在她的面前,眯起的眼睛里尽是流淌着玩味的深意,“但请你别忘了,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
“你!”余长笙抗拒地反驳道,却被他深笑的眼睛盯得语塞。
“从今以后,我就再也离不开你了。”他声音深沉地缓缓道,看着她的眼睛逐渐由玩笑转为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