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还是疼。”幼青低声啜泣。
身体也随之绷紧。
殷胥停住,吻住幼青的耳垂,舌尖轻挑着厮磨,大掌轻轻落在纤细的腰肢,紧绷的腰腹终于渐渐放松。
痛意渐渐褪去,如上回一般,甚至还要更特别的,异样的感觉渐浮上来。
低泣声夹杂着混乱的呼吸。
销金帐随着轻烟晃动,滴漏一声一声一点一点,时间一滴一滴流逝,依旧没有分毫要停下的动静。
“陛下……”幼青哑了嗓音,眼睛都饱含着水意,眼圈整个都泛起了红。
殷胥根本还未满足,眉眼轻挑含笑,抬手轻轻拨开怀中人汗湿的鬓发,低声道出从今夜起就一直压抑的不渝。
“在此时,还要满口君臣相称?薛太医,君臣之间,当做此事吗?臣子对君上就是如此的关心?”
幼青咬住了唇。
殷胥一直等,等她唤他的姓名。
“陛下。”幼青垂下双目,眼睫颤动,声音虽哑但清晰,“礼不可废。”
半晌,殷胥蓦地笑了起来。
下一刻,幼青所有的话语,都变成了声声的呜咽。
殷胥好声好气地提醒:“薛太医,上回爱卿抓破了朕的脖颈,如此可算是伤及了龙体,尊卑断不可废。”
幼青眼里泛着泪花,雾蒙蒙的明眸都染上一圈圈红,瓷白的脸颊颈侧耳垂,都鲜红欲滴,几乎被欺负至极的模样,唇瓣被蹂躏地轻轻启着,溢出低哑的啜泣。
殷胥伸手轻轻抵在怀中人的唇瓣,柔声提醒道:“薛太医,不要出声,不可让旁人知晓你我君臣二人,竟在此行如此隐秘之事。”
幼青终于忍不住,低声恳求。
“子胥,不要了……”
他声音冷淡,话语却是极其放诞。
“好多水,怎么就不要了?”
幼青紧咬住了唇,耳朵发烫。
殷胥又忆起,她分明有精力得很,上回醒来后,直接就跑了。
幼青没有想到,这回的求饶竟然没有了分毫的用处,反倒是愈演愈烈。
到最后,甚至是醒了睡,睡了醒,一直都没有停歇过,直到微光照了进来,幼青方知是要天亮了。
竟是通宵了。
甚而,幼青见他又要抱过来,身体就下意识颤动着想躲,什么也不顾了,低泣着恳求:“子胥,真的不要了。”
帝王神色轻微餍足,眉眼含着笑俯身哄慰了几句,而后抬手将人横抱在怀里,缓步走向了净室。
又是一番水声和哭诉。
幼青到最后,确已不知天昏地暗。
再次醒来之时,眼前是一片漆黑。
浑身都是酸痛到几乎抬不起来,幼青启了启唇,发现嗓音已然哑了。
幼青挣扎着坐了起来,眼睛终于适应了昏暗的环境。
这里还是长生殿,还是龙榻之上,她再低头一看,已经换上了崭新干净的寝衣。
有宫人听见响动,轻声走了进来,抬手点亮了灯火,顿时殿内亮堂了起来。
幼青眯了眯眼,适应了一下光亮,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粉衣宫女走过来,取了软枕垫在幼青身后,又取了蜂蜜水来,扶着幼青一口一口饮下。
嗓子终于好转了些,可以说话了。
幼青问:“陛下呢?”
粉衣宫女道:“陛下今日晨起就上朝去了,中途回来过,见姑娘仍在睡,又陪了一阵子,这会子可能去处理政务了,听闻有些繁忙,一时还回不来。”
幼青想了下,这会天都黑了,她竟是一整日都未去太医署上值,心中悔意泛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