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洲,幸好有你。”
桑梓源没有去质问柏洲为什么会有异能,只是反复的告诉柏洲,真的多亏了他,幸好有他……
柏洲看着桑梓源腰上除了有些被溅到的血渍,没有任何伤口,浑身瞬间卸了力气瘫软在地上。
他成功了……
他救了人,他不是拖油瓶……
牧文书默不作声的伸手将柏洲抱了起来,轻轻的在他的后背上下安抚着。
柏洲搂着牧文书的脖子,将整个人都埋藏进了男人巨大的身体中。
秦熠不满的抬头,刚想炸毛的去问柏洲怎么都不来关心关心他,他打了那么久。
刚张开嘴,却忽然顿住。
少年单薄的身子一整个缩在庞大的巨人身上像一只不安的小猫,肩膀小幅度颤抖着。
安静的车厢里,少年像是猫儿般的低声抽泣格外的明显。
一抽一抽的,又闷又可怜。
让人光是听着心里都跟着难受。
哪怕明明已经被小少年闷在大块头的胸口堵住了大半的声音,但还是无声的落进了每个人心里。
秦熠坐在地上,莫名的心口也跟着酸软起来,差点就跟着一块落下眼泪来。
恨不得现在跑回去把那个傻逼高阶丧尸打成球给柏洲踢着玩。
乔南辞坐在驾驶座,方向盘被攥的紧紧的,几乎要碎掉。
看到小少年委委屈屈的缩在座位上的时候,早就什么气都没有了。
只是在生自己的气,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这附近有高阶丧尸,让整个队伍和柏洲陷入了丧尸潮。
乔南辞开着车,看着车子外衰落的景色,不由自主的想,如果这不是末世就好了……
只要将数据成功交给夏博士,就一定能研制出解药!
等到末世结束了……再这样坐满车一起去踏青吧……
牧文书抱着柏洲手臂稍稍用力,大手放在少年单薄的背上轻轻安抚。
就在众人都在疯狂转动脑细胞怎么去哄小少年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牧文书忽然背起了诗。
“锄禾日当午……”
众人颜色怪异的看着牧文书,想不通他干嘛在这种时候突然背诗。
但是牧文书却没管他们奇怪的目光,自顾自的往下背:“汗滴禾下土……”
柏洲抽了抽鼻子,无奈的抬起头,鼻尖还红红的,嗓音还带着黏糊糊的哭腔:“别背了……”
牧文书这才闭嘴。
柏洲一不高兴他就背诗,这还是小时候的习惯。
那个时候他刚学会说话,讲话的发音常常像个老外一样,尤其是在背诗的时候简直是不伦不类。
每次柏洲听他背诗都能笑个老半天。
牧文书学东西其实很快的,只是喜欢看柏洲笑,所以每次背诗都会故意说的不清晰。
牧文书从小到大学的东西并不多,除了怎么厮杀打架外的东西几乎都和柏洲有关。
就连文书这个名字,还是因为觉得柏洲喜欢有文化的人专门取的。
所以过了这么多年,哄人高兴的法子还是只有这么一个。
柏洲显然也是想起了牧文书的小时候,被末世带来悲伤的情绪渐渐淡了些。
众人见这傻大个的法子还竟然真的有点用,纷纷乘胜追击。
杨洪清的异能和植物有关,索性就发动着为数不多的能力在掌心开花给柏洲看。
“洲洲你喜欢什么花?你看这个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