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直接跟冉玉山联系,但储荔还是想做一个有边界感的读者,据传冉玉山是一个很神秘的作家,他不喜欢被人打扰,也因为觉得自己字写得难看而很少给自己的书签名,且每次签名都只有自己的名字,别的多余的话他一概不写……
最重要他好像脾气不太好的样子,所以如果可以储荔并不想打扰到他,他和冉玉山,就做一对互相不知道彼此名字的读者和作者就行。
后面储荔有向Jerry提及冉玉山。
令储荔感到意外的,是对方身在J国也知道冉玉山的大名,只是一直以来都没有尝试阅读过,似乎是因为缺乏对J国翻译信任的缘故。
储荔这才知道原来冉玉山的书在J国也有翻译后的刊印,他十分好奇地想要买来看看,但却因为始终找不到Jerry说得那个在J国风评更好的翻译版本而苦恼不已。
总而言之,就着这个话题储荔跟Jerry又聊了许多。
有时候他近乎感觉不到语言的障碍,有时候储荔简直又觉得觉得,自己好像找回了曾经跟路裕阳在一起时的感觉。
之后又过了没几天,林听澜终于拖着行李也搬到这里来了。
在某个夜晚储荔絮絮叨叨地跟他说自己的校园生活的时候,他在乐呵呵地回应——
“那很好,咱俩的生活都在稳中向好,看来有些人有跟没有是一样的”后忽然十分诡异地沉默了一阵。
就在储荔疑惑于这段似乎氛围不大对的沉默时,林听澜抬起头,凝望住储荔的眼睛,突发奇想地认真说:“储荔,你说……我们两个要不要试着交往看看?”
《某不知名记录册》——
最近感觉很糟糕。
工作一切顺利。
爷爷那边工作交接也在持续进行,家里的产业我已经差不多都能控制了。
兴许该感谢陆小姐的配合。
希望她不会因为最近的事而误会什么。
或许我应该板着脸,少去笑。
最近假笑的频率比之前更高,之前我都没意识到我总是假笑。
现在仔细一回想,从前我好像总是让别人误会我跟他们之间有发展成性缘关系的可能。
现在反思,这似乎是我的问题。
听路嘉熙说林听澜搬到储荔在那边的家里去了。
希望不是切实的消息。
储荔最近提起我的频率好像也变少了。
除开工作方面算是得力的伙伴,其余地方,钟郁霖都只能被形容为「难堪大用」。
对林听澜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只知道哭。
不过那也是他应得的。
现在在外看来「我」似乎符合传统意义上的「光鲜亮丽」。
我自认为记述较于之前没那么僵硬了,可医生依旧表示有些「假」。
但为了鼓舞人心他还是说其实有所改善。
可这些改善又有什么用?
并没有从根源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