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问他是不是也要早点完成自己的业绩。
储荔晕头转向,大孩子的话弯弯绕绕他听不太懂。
不过他还是能够凭借本能判断出这些人的恶意。
他抿嘴,从始至终都没有回应。
然后见他不说话,其中一个年龄少大一点的人伸出手来,似乎想要抓住他的头发。
储荔在心中叫嚣:要是碰到我我咬死你!
还好,路裕阳没有给他咬死任何人的机会。
因为他跨入众人围城的人墙,轻盈地搂过了储荔的肩膀,令他半倚靠在自己的怀里。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路裕阳微弯着眼眸,他的目光扫视过在场除储荔之外的每一个人。
储荔靠在他的肩膀上,倒是没有别的感觉,那时的他感觉自己已经有点听不懂人话了,唯一能够倚靠的就是触觉,他觉得路裕阳的胸膛很暖,跟他的名字一样,令人安心。
他感觉好久之后自己才恢复听觉,然后他就听见周围那些男生的讪笑,一直在说什么——“玩笑,都是玩笑,我们聊得很开心。”
然而这话题却没有如众人所料那般顺承常理地揭过去。
路裕阳坐到了跟储荔一样位于最中间的位置,只是笑着困惑同样的问题:
“可还是没有人回答我的问题,很难理解吗?我只是也想跟你们一起笑一笑。”
“……”众人都沉默了,老实讲,有路裕阳在场的地方,气氛很少会这么僵硬。
“杨流倜。”最终路裕阳叫了某人的名字,“你怎么没笑?你来说。”
于是杨流倜讷讷地站了起来,仔细一看他的双腿似乎还有些发颤,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过从他嘴里吐出了「家奴」二字。
然而这对路裕阳来说已经足够了。
“嗯……非要这么形容的话,你们其中的某些人的确是我家的「家奴」,没有投资就活不下去。”
路裕阳说着,握住储荔肩膀的那只手略微紧了紧,“我弟还小,有些词汇不能在他面前他多说,你们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那之后不久,跟储荔开过「玩笑」的几个自作聪明之徒连带着他们的家人,都再也没有出现在与路裕阳相关的场合里。
而当晚的储荔则是被迫跟路裕阳促膝长谈。
路裕阳问他很多次「感觉怎么样」。
储荔刚开始说「跟你一起出去感觉很好,很开心」,到后面不得不顺着他的心意说「有点觉得怪怪的」,再到最后真实地告诉路裕阳——
「其实对那几个人有些生气,但是害怕这种人多的场合对你很重要,所以不敢提,对不起」。
“没事,没事,我才该跟你道歉。”路裕阳蹙起眉头,竟是在自责那般,露出了为难的神情,“我该提前想到这种情况的……真是,还让你说谎了,对不起。”
“没有啊,我从来不说谎,因为那里吃得还是有些好吃。”储荔认为自己算是实话实说:“而且那个叫杨流倜的人还不错,你说,我跟他会成为朋友吗?”
路裕阳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只是握住了储荔的手,许久之后才说:“嗯,应该吧……储荔你……怎么想的跟我说就行。”
那之后储荔便养成了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习惯。
特别是在路裕阳面前。
也不分任何场合,反正就是不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