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只能说是自己喜欢了某个人。
他说不出自己喜欢路裕阳。
不论在别人面前、还是当着路裕阳的面。
因为那太不自量力了。
“没有,就是我……”为了缓解紧张,储荔端起面前的酒杯,又猛灌了自己一口。
他本来想借此说自己是开玩笑,但这如果是玩笑那的确有些太过分了。
毕竟此时此刻的路裕阳已经蹙起了眉头,那表情,储荔甚至不知该如何解读。
“就因为这种事情把我约到这里来?你以为我因为这件事损失了几个亿的生意啊?”
在储荔看来路裕阳那表情预示着事情的严重程度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然而还没等他硬着头皮继续解释,“叮铃铃——”路裕的手机响起来了。
“抱歉我去接个电话。”路裕阳说着叹了口气便手揉眉心离席打开门走了出去,只留储荔一人面对眼下空荡荡的餐桌。
事情似乎被我搞砸了。
手抚额,储荔觉得自己脑袋痛得很,前所未有的挫败感笼罩了他,这迫使他逃避般神游天外,他想不出破局的方法。
所以只能又开始思考陆涯此前所谓的「赌局」究竟是什么。
就在这时又一名服务生走进来为他们倒酒。
这次不是陆涯,而是普通的服务生。
储荔忽然想起——在这之前,似乎是陆涯cos服务生为他和路裕阳斟酒的……
如果说那个动作另有目的……比方说陆涯因路裕阳拒绝自己妹妹的事情心怀不满,所以给路裕阳下药什么的——
不对,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吧。
但不这样想又怎么解释之前陆涯特意进来为他们斟酒呢?
毕竟那个人可不像是会真心cos服务生的那种角色。
思虑间,那位普通服务生已经整理完毕,走出包间房门,这里面再度只剩下储荔一个人。
储荔最终得出结论——可能是自己太过中二了吧,那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呢?
不过以防万一,他还是自作多情地将自己和路裕阳的酒杯换了位置。
他想,刚刚在陆涯来之后路裕阳是一口没喝。
所以不确定他的那杯有没有问题,相反自己方才为了缓解紧张喝了不少。
但身体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也就说明自己这杯是没有被下药的。
到时候自己不喝就行,而如果所谓的「药」一开始就被放在酒瓶里,那么在陆涯斟酒之后的刚刚自己也有喝过,那么无论如何他们两个都是逃不过的。
而且这种程度的多此一举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碍吧?
反正他做出这种奇奇怪怪的行为也不是第一次了。
储荔就是这样,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开始幻想一些在现实生活中不会发生的情节,好似这样就能令他脱离此刻略显苟且的状况似的。
但不得不说此类奇妙的内心活动很大程度上缓解了储荔内心的紧张。
好处是当路裕阳再度开门回到他的面前,他的思维终于好不容易地放松。
“是老爷子打来的电话么?”储荔忍不住问,他感觉路裕阳似乎会因自己挨骂了。
对此路裕阳点点头,“原本他是想在今晚安排我跟陆家的两位长辈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