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没用。
虽然,他好像早就已经知道问题的答案了。
只是需要一个外界的佐证而已。
而林听澜,便总是担任那样的职责。
“怎么会?你也是,居然想不开问钟郁霖,那家伙撒谎眼睛都不眨一下,你呀……”
“是吗?”那储荔觉得自己感觉好点儿了,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往日的语调,他说:
“我就知道,明明都有我这个心上人了,路裕阳应该也不会做出那么伤天害理的事,对吧?”
林听澜颇为无语地看着他,半晌后才说:“你怎么不是极度自信就是极度自卑啊?”
“我不知道。”储荔说完便放弃了思考,他躺倒到房间内的床铺上,嚷嚷着:“我要睡觉了,不说这件事了,不重要。”
然后他就将被子盖在身上,闭起了眼。
其实……他是真的有点累了。
可能是因为之前有点伤心的原因,伤心八成是因为累了,所以一定,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端得一副一言无可奈何的模样,林听澜凝滞在原地,隔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那行,我就在这守着,需不需要我给你带点儿什么吃的?”
储荔的眼睛凝望着天花板,许久后才说:“不用了,真的睡了。”
说完,储荔便开始假模假式地打呼。
老实讲,他其实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能那么快就睡着。
他觉得自己很莫名其妙。
当然,路裕阳也很莫名其妙。
从以前到现在,他都是那样……莫名其妙。
当然也可能,路裕阳这个人其实很简单。
只不过储荔一直以来都把他想得太复杂了。
其实没有什么「因为各种原因不好表白」的剧本。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储荔还没有不识趣到那个地步,面对路裕阳那样的人,他无法没脸没皮地「质问」「怨愤」亦或者大声嘶吼着「为什么」之类的话语。
他只偶尔喜欢做梦。
梦里,他好像回到了自己和路裕阳小的时候。
他是说,搬到路裕阳家,跟路裕阳关系变好的那段时间之后。
温柔的大哥哥,对谁都会一视同仁地温柔吗?还是说,这一切都不过只是最寻常的礼节而已呢?
不对吧,不然怎么去解释,那样很多很多的事情?
恍惚间,睡梦里,储荔感觉什么人温温的手掌轻轻贴到了自己的额头上。
令他想到了初晨的阳光。
还有路裕阳。
但这个房间,怎么会有路裕阳的存在呢?林听澜那烈火性子,也是绝对不会允许路裕阳破门而入的。
所以嚅嗫着嘴唇,半晌,他歪头拂开了那只温热的、一直描摹在他面颊、额头、鼻间的手。
“别……别弄,听澜哥,我想早点回去了。”他这样对来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