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这么俗套的走向,你看的是剧还是片啊?”
楼明叙噗嗤乐了,笑起来傻乎乎的。
俩人叫了份外卖,等待外卖小哥的送货的时间里,楼明叙去蒸了几只大螃蟹。
刷完锅子,他留意到电饭煲边上多了几个装满青梅酒的玻璃瓶。
“这酒哪来的啊?”楼明叙问。
“对门送的,他家乡下有梅子树,每年都酿好多。”
“我可以尝尝看吗?”
“当然,”周言打开电视机说,“我又不怎么喝,你喜欢的话全都拿回去好了。”
螃蟹性凉,配上点酒,再合适不过,楼明叙给自己满上一大杯,又给周言也倒了半杯。
“这酒闻着就很香。”楼明叙说完便尝了一口。
刚入口有股很冲的白酒味,入喉辛辣,但那股劲过去后,唇齿留香,回甘清甜。
“真不错,你下回问问你邻居怎么酿的,我也想学。”
周言说:“你不是不太会喝酒吗?”
差点露馅儿,楼明叙抿了口酒说:“这种酒度数应该不是很深。”
周言虽然不喝酒,但常识还是有的,他说:“白酒酿的怎么可能度数低?”
楼明叙装白痴:“但这甜甜的挺好喝的啊。”
周言警告道:“一会儿别吐我一身。”
楼明叙:“不会的,我喝酒从来就没吐过,我有分寸。”
“那你喝多过吗?”
“有啊。”
“你喝多了会发酒疯吗?”
“好像不会,听我同学说,喝完酒以后话变得比较密。”
“哎哟,你这本来就够密了,喝多了不得跟唐僧一样了?一会儿别念着念着把我给超度了。”
楼明叙笑得合不拢嘴。
一千多毫升装的青梅酒,楼明叙一个人酒喝掉了百分之八十,进入久违的微醺状态。脑袋有一点点晕,又不至于难受,就是走起路来不是很稳。
周言承受不住这么重的酒精味,在酒里兑了一听雪碧才勉强把它喝完。
俩人收拾完满桌狼藉,轮流洗漱冲澡。
周言先收拾利落爬上了床,手机里的短视频声音掩盖不了浴室里的水声。
很神奇,楼明叙在这个房间里冲了那么多次澡,周言都没注意过,偏偏今天,他的注意力被哗哗的声响吸引,他甚至能想象到,在水流停顿的间隙,楼明叙光着身子在打泡沫,把身上的每个角落都搓得干干净净,香喷喷的。
他的想象里当然也包含了特殊部位,根据周言日常的观察,楼明叙坐在椅子上时,西裤的布料会隆起来一些,所以那里肯定小不了。
啊!——
周言猛搓了两下脸,遏制住发散的思维。
楼明叙吹完头发,清清爽爽地走出来,手机里还在播放一段短视频——十分钟带你看完这部令人潸然泪下的高分电影。
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原因,洗完澡的楼明叙看起来要比白天白净许多,空气里浮动着沐浴露的香气。
“你要睡了吗?”楼明叙问。
“暂时还不,怎么了吗?”
“想看部电影,”楼明叙晃了晃手里的视频,“但今天没带电脑回来,可以在你这边用投影仪看吗?”
“行啊。”周言给他让了点位置出来。
卧室里面的投影仪已经闲置很久了,上面浮着一层灰,周言用湿巾擦拭干净,在抽屉里翻了很久,才找到遥控器。